有眼光的,否则娶了你这样的扫把星,日后可怎么办。”
“是呢,他有眼光,正在等天上的明月垂爱,奈何那明月站的太高,也是身不由己。”
花解语早就知道花拢蕊对百里离有意,一番话点到为止,令不肯承认自己行为的花拢蕊找不到什么错处。
半晌,见花解语还是一副清冷模样,心中愠怒难平,干脆冷笑:“你说我在送你回去的路上受了伤,旁人会怎么想?”
“大概是长公主眼神不济,摔倒了吧。”
“那不如试试看?”
“你要小心自己的脸蛋,毕竟你的脸蛋是举国之宝。”
花拢蕊听不出这话是褒是贬,一时蹙眉。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不远处听两位朝臣闲散三步声,花拢蕊担心自己行为被撞破,立即转身离开。
花解语则站在原地,等那两人走的近了,这才扬起下颚。
“每次都是这么巧啊,太傅。”
“是吧。”
傅颜不动声色浅笑:“真是缘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公主。”
“人生何处不相逢。”
话是如此说,但自上次两人花楼相遇后,花解语担心再见傅颜丢人,一直都是绕着傅颜走。
今天相遇,也算是一场意外。
花解语见傅颜身边还有外臣在,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转身,干脆告辞。
纤细的人影走后没多久,那礼部尚书便一脸疑惑看向傅颜:“刚刚长公主,是在要挟七公主吗?”
“孙尚书眼花了吧。”
“是是,老臣眼拙,眼拙,太傅请。”
傅颜眼角余光瞄了花解语方向一眼,这才与礼部尚书相互说笑离开。
刚刚那情况,他是可以假装不见不帮忙的,但脚下动作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这里来。
不过看花解语那反应,似乎并不领情。
傅颜失声一笑,与礼部尚书攀谈走远。
皇家宴席一向是以华丽著称,少了花解语一个,气氛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外面烟花不断,花解语回到宫中便到了母妃月氏处。
花解语进入大殿的时候并没有叫人通报,故而撩开珠帘时,正见月氏黯然的眼神,想要收起,已经来不及。
“解语,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莫不是……长公主她们又欺辱你?”
“没有,我是担心母妃自己在宫中清冷,所以提前回来罢了。”
“真的吗?”
“母妃还不信我?”
月氏伸手,花解语将其搀扶下床来。
“近来您身子大好,开春也该到外面走走看看了。”
“我到外面,是个笨嘴拙舌的,只怕被人抓住什么不是,又找你的麻烦。”
“只在自家宫里,哪有什么人来。”
“自家宫里,不也是皇后掌管吗。”
花解语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心酸。
“母亲,您放心,总有一日您会在宫中来去自如。”
月氏也知道最近花解语变得不一样,做了些常人所不能及的事,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担心。
但孩子长大总归是好事。
月氏叹息一声:“只要你平平顺顺依照本心,母亲什么都支持你。”
御花园那边又放起了烟花,绚烂绽放在夜空,花解语却没有什么观赏的心思。
从月氏寝殿出来后,花解语直奔自己寝殿而去,莺儿跟在花解语身后,一直嚷着要花解语守岁才吉利,花解语却当做耳旁风。
拖着一身的疲惫,人刚回到园子,便见银月树影为背影,一霜白画中人站在面前。
花解语蹙眉,好半晌才辨别清不是幻觉。
“傅颜?”
他怎么在这里。
“还没有到子时守岁,公主这么早就打算休息吗?”
莺儿最近常帮花解语办事,多少也知道傅颜和花解语关系,不用花解语吩咐,已经无声退走到一边。
远处夜空烟花还在不断的绽放,消失,在人们的期待注视中,再次喧嚣冲上夜空。
花解语仰头看了半晌,收回视线转为睇视傅颜:“太傅可不像悠闲会逛园子的人。”
“偷得片刻清闲罢了。”
“你在这里偷清闲,想必朝臣都在四处找你,排队向你敬酒。”
“真是奇怪,你明明身在后宫,却好像对前朝的事了如指掌。”
花解语噎了噎,旋即浅笑:“太傅的名声是渊博在外的,我知道也没有什么好奇。”
“是吗?”虽然是反问,但花解语明显感觉到里面质疑的味道。
“我人已经到了院子,难道公主打算一直在外面接待吗?”
“太傅误会,我并没有接待你的意思。万一片刻太子等人找来,发现太傅在我这里,恐怕解语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我今日过来本是有事和公主相商的,既然公主无意,那在下……”
说着,也不等花解语反应,傅颜已经转身作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