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来说,咱们走过的区域,仅是坑中丛林的冰山一角。可就是这一角,就让咱们在生死线上越了几遭。我想不出、更不敢去想,这诡秘的丛林究竟还住着些什么“神仙”。
但话说回来,即便返回原路找背囊,咱们也得要回到天坑边缘的地段,因为出路唯在那里才可开出。七八月份的天,正是昼长夜短的季节,离太阳落山应该还有一阵,咱们运气好点、眼睛放尖点儿,说不定还是有机会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
几分钟后,弥漫在林间的脚臭味荡开,不再那么刺鼻。也许是靠近沼泽的原因,也可能是阳光充沛,这树林里头,多生蚊虫。嗡嗡飞舞的大个儿蚊虫,不知不觉间就将我们团团包围。其实蚊虫是丛林里的常住民,但在之前,并没有遇到这么多扰人的飞物。
旗娃的腿脚有了好转,蚂蚁的神经毒素费尽了效力。我们也在休憩坐歇中,被叮了几口包。匆匆抹上花露水,效果才有所好转。若不是林内闷热,我真想找出侦察面罩来戴上。
考虑到腿脚被蚂蚁咬出了血口,之前又在浑浊的沼泽里走了一趟,不免存在着伤口感染的风险。所以,只要身上见血的人,都用清水酒精简单消了毒。如果那沼泽水里真混着什么剧毒,那也只有认命了。
在飞蚊的烦扰中,五人站起身,准备寻路返回。
因为担心再次碰上那一群嗜人血肉的蚂蚁大军,队伍决定,先贴着沼泽走上一段距离,看能不能遇到回路,可以将沼泽地和蚂蚁群一并绕过。因为见识了浮在沼泽里的毛毯怪之后,大家一致认为沼泽地里面并不安全。最好是不要再下水。
果不其然,队伍在沼泽水岸边的树林里,仅仅走了那么十来分钟的路程,我们就见识到了沼泽地里的异样。几人瞪眼吐气,心生后怕,恐意连连。假如之前被那群蚂蚁大军,再撵歪那么一点儿距离,咱们的生死、咱们的境地,或许就会翻一个面。
贴着沼泽而行,我们发现,之前的决定是错误的。这天坑下的一切,都要远超我的想象,连这一口阔长的沼泽湿地也是如此。沼泽地一路延伸,所占面积远超过队伍的假想。其宽窄多变,时深时浅,断续而连,没有半点收头的迹象。
之前救命的水地,如今却又变成了五个人的阻碍,将我们牢牢限制在另一岸头。时间紧迫,我们也不想再去绕路而行,刚还准备冒险下水时,队伍就又发现那水草相生的沼泽地里,多出了一些并不友好的原住民。
最先发现异样的是邓鸿超,在王军英准备下水前,前者忽然拉住了后者。
“等等!”邓鸿超睁大了眼睛,看向沼泽面。
几人看向他,这小子就眯起眼睛,指向前边儿的沼泽,压低声音说:“别急,先停下,那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面前这一块沼泽区域里,绿色的浮藻不减,水里的植草变多,也漂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断木枯枝。比起刚才走过的那片区域,眼前这一片沼泽,浮物更加纷杂,视线更加受扰。王军英听到话,赶紧退回了身。
“在动?”黄班长四望着。
但是放眼看去,除了微风拂动着沼泽里的水草,视野之中、沼泽面上并没有什么活物在动啊。
“那里,那里,”邓鸿超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对面!”
直射的阳光移动了几寸,但沼泽面仍还是闪耀着水光,困扰视线。眯起眼,挡住额,我又仔细一看,这才是看到了邓鸿超所指的事物。
在那一二十米外的对岸,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在动。动作的物体,是在水里头。有一坨木头一样黑朽的东西,从水面冒出了头。它正以极慢的速度,在水里漂游着。但刚还准备以浮木的理由回驳出口,我就又发现了别处异样。
因为,那黑乎乎的木头身上,好像长着光润的眼睛。并且,那东西晃眼一看虽似浮木,但那在水面露出的长条身之上,却舞现着奇怪的纹路。
邓鸿超又准备说一句什么,却被王军英伸手挡住了嘴巴。王军英板着脸,小声对咱们说:“快退回去。”
这句来自王副班长的简短细声,却起到了极大的威慑力。几人没有多言,立即匆匆往回退,直到脚下的泥土不再软湿,我们退出了湿地的范围,回到了树林里。
旗娃弯身瞧着刚还恢复的小腿,胆颤颤的问道:“真有什么东西?”
王军英没有理他,他扇开飞舞的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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