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满了整个空间。
沉痛之际,霍栀的脑海里浮现出从小到大爸爸对她的疼爱和关心,心如刀绞,刀刀致命,心如刀绞,刀刀催人老。
若不是自己,爸爸该在栀子林,闻香品茗;在书房里,挥毫泼墨,爸爸笑着对自己说:“改天啊,我写一副特别漂亮的‘栀子’送给我的霍栀”
“霍栀,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儿,真是好样的,清城状元,爸爸真是太高兴了!”
“霍栀,祝贺你钢琴十级通过!”
“你画的这幅火红的玫瑰图,爸爸收藏了!”
“霍栀,明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爸爸最爱的女儿出嫁到了,爸爸真舍不得啊!”
“霍栀,你要加油吖,为顾家生下继承人啊”
“—— ——”
往事像倒带般,一幕一幕都是爸爸,感人的画面,幸福的时刻,爸爸,爸爸,你为何不等等你的外孙出生呢?爸爸,对不起,我早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爸爸!
“晓蓝,我没有爸爸了,晓蓝,我的爸爸没有了,晓蓝——”
霍栀抱着晓蓝泣不成声。
“太太,人死不能复生,奶奶曾经对我说过,人不能同命争,老爷是去了天国,他在那个世界里,正注视着你呢!太太,要坚强,要振作,要让老爷走的心安,走的放心啊,太太!”
“晓蓝,你不知道爸爸对我有多么疼爱,你不知道的,晓蓝!”霍栀颤抖的如同风中飘荡的百合,好像下一秒钟,就会被风吹走。
“太太,逝去的已经逝去了,可我们生者还要继续苟活在世上的,太太,您忍心置宝宝的生死不顾吗?假如老爷知道了太太您对小宝宝毫不在意,他该多伤心难过,太太!”
“我都懂,晓蓝我都明白的,谢谢你晓蓝!”
霍栀的眼泪早已干涸,绝望地闭上眼,
忽然——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什么?什么?”晓蓝咣当一声,手里的电话落地上,她彻底傻了。
清城医院。
庄胜蓝突发尿毒症生病住院。
霍栀赶到时,霍清妍正在医院里大喊大叫,她没有足够的钱给妈妈交住院费,医生拒绝她先治疗,后交费的不合理要求,作威作福惯了霍清妍,正张牙舞爪地喊叫:
“你们知道我 是谁吗?我是霍市长的女儿,我是霍市长的女儿——”
围观的人群里迸发出一阵阵笑声:
“霍市长?太好笑了,听闻霍市长已经畏罪自杀了,你知道清城的市长如今姓什么?真是自不量力!”
“你胡说,我爸爸才没有死,你们全都是胡说!”
霍栀赶过去时,就看到了这尴尬的一幕。
“清妍,我们走吧,妈妈的医药费我已经支付了,医生正在进行急救!走吧!”温润的大手伸过去,揽住激动万分的霍清妍。
“拿开你的脏手,我讨厌你!就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丧门星,我们家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你搞的鬼,你——滚开!”
霍清妍用力地推开霍栀的手,恼火地奔向病房。
徐姨目睹着自己忠心耿耿了多年的霍家变的四分五裂,心头涌现百味重重 。
“大小姐,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吧!太太的后续治疗需要钱,大小姐要准备好太太的住院费用,以及后续治疗费,还有——”
徐姨哽咽了,好久才说:“老爷的葬礼——需要准备的!老爷喜欢打排场,大手笔,让老爷走的不能那么寒酸——所以,大小姐——”
“徐姨,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会做好的,徐姨放心。”眼前的突变事故,迫使她不得不收起悲戚的眼泪,坚强地面对眼前的一切。
理智,冷静,坚强,渐渐回笼,从今天起她要独自一人去面对风雨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