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手指却是指着身后。
我一看,妈俟!
哪来的红光交织?
哦,是眼睛射出的。
腥味弥漫,而压大嗓子眼里的咆哮声,如闷雷一样滚了过来:一大群如狼狗一样的东西,聚在平台之下,那血红的眼,射着红光,盯着我们,脚在地上刨着,咆哮声阵阵。
是台子过高,这些家伙暂时在试着吧。
这难道就是白骨先前说的“要来什么人”?
我不认识狼,动物园去得少,尽看老虎狮子了,但狗见得多,这东西,倒是象狗,但明显地比狗有戾气,却耳朵是尖的,那血红的眼,根本看来就不是狗了,我只能是潜意识里叫狼狗了。
白骨的身子有点抖,这半阴半阳之体,反是胆子小了么。
我握紧了青铜小刀,白骨也是把小刀握得紧紧的,两人对视着,再一起看下去,狼狗阵也是和我们对视着。
而此时,我更怪地发现,先前赤红的棺材,怎地突地转成了黑色,并不红了,而那坑口,此时也没有了红光,只是台子上,还是红光一片。
妈地,这些狼狗是不是吸了那坑口和棺材的赤红,变成了戾怪之物啊。
而这浓重的腥味,我能闻到血的味道,先前,是不是白骨在和那些披着黑衣的白骨架打斗时,那散出的鲜血,引来了这些怪物。
脑子急转,如果抱起周春,从平台上下去,绝然会掉入这些狼狗阵,但这么对峙,它们受得了,我们可受不了,平台上越来越热,我和白骨全然汗透了,白骨的胸前,已然堆起了峰峦,那是湿透了我的上衣后的显现。
我盯了一眼,白骨还不自然地护了护。护个屁啊,命都快没了,还护这香艳的东东有个屁用啊。
但上来就是救周春的,不能等。
我脚刚想移动,是要下坑,却又是被白骨一把拉住。
白骨一指坑里,脸上的惊讶不亚于刚才看到狼狗阵时的样子。
我顺了白骨的手指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坑里的周围,也就是周春的周围,怎地隐着白光?细看,屁的白光啊,全是伸出的骨头,惨白的骨头,发着白光,先前隐在红光里,我没注意,现在一看,周春就是躺在这圈的白光中,而上面,是弥起的红光。
怪不得先前小刀控台阶时,有硬物抵着的感觉,我心里一沉,这么说,这个平台子下面,全是骨头架子了。
这得是死了多少人,堆成了这个平台。
吼吼吼!
突地一阵如闷雷的嘶吼声滚过,狼狗阵终于发起了进攻,猛地朝着台子冲了上来。
却是跌了下去。
台子平滑,全是柔草,这些家伙,没有抓手,难以上来,再说台子十多米呢,蹿是蹿不上来的。
完了完了完了!
这阵势,我能想到,如果狼狗阵真的上来,活撕了我们,那是秒秒钟的事。
只得转身,和白骨一起面对了儿狼狗阵。
突地不对,妈地,这些戾物怎么这般地灵性?
先前的一群一冲而跌下,后面来了一头更高大的狼狗,是头领么,这怪家伙跑到平台那先前我们挖的台阶前,转了一圈,突地转身,对着狼狗阵一声嘶吼。
吼声过,我们都能感到全身都在震荡。
而那一群的狼狗全聚在了台子那台阶处。
老天!
我不敢相信自的眼睛:那头最高大的头领,竟是身子一伏,伏在了台阶下,而那后面的狼狗,全都是一跃而起,朝上迭着,爬到了我先前挖的近半腰的台阶前。
可以爬了。下面一个个迭起的狼狗,小心地起身,送着上面的狼狗朝上爬着。
不对,这不是简单的畜牲!
这就是有灵性的怪物!我想到了那些活人阴兵。活人阴兵与白纸人阴兵最大的区别,就是能思维,有人的思维。
这些怪物,有人在背后操纵!
我能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是从这些狼狗的嘴里吐出来的。
“这是冲我们来的?”我小声地问白骨。
“哼,你身后一个大美人,心就乱了吧,不管是不是冲我们,现在不都是一样?”白骨这话说得竟是气哼哼的。
这倒是先前没有过这语气,我能听出浓浓的醋味,白骨什么时侯也变得吃起这醋了。
“棺材变黑了,那坑里也没红光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紧张地盯着爬个不住的狼狗阵,此时,最先的一头已然快接近平台边缘。
哧哧哧扒着草皮的声音,而每扒拉一下,那红光满复的草皮,竟是变暗一层。
这红光似乎是被这些戾气满身的家伙在不断地吸着。
能吸红光的,也就是能吸这红香的,只能是老祖,三爷,或是坏风衣哥一拔的人有这本事,这群人,红香黑香运用自如,全为自己服务。
吸得红香,当然能引魂成戾。
我再次望向白骨:不好了,这些东西好象和人一样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