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眼神 又是什么意思?
林煜庭苦笑,那又如何?是啊,就算他亲手将那个罪魁祸首嫁了出去,他的历史上还是莫名多了这一场桃花烂帐,是如何都磨灭不去的。“我从来不知朝阳郡主对我抱着心思,这次让你受委屈,又受伤,是我的不是,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抒怡本来有满肚子火气,被他一句话堵得不知说什么好,她本来的意思是,就算将朝阳郡主嫁出去了,但是他依然曾经为了她难过了。只是,这样一来,反而显得她小题大做,小肚鸡肠了。包括她自己在内,谁没有个过去?他为了曾经的心上人难过,似乎也无可厚非。
只是,道理都懂,但到了自己身上,就不能大度应对了。
林煜庭见抒怡一句话不说,脸上也阴晴不定的,也有些火气,不过并不是冲着抒怡的,“怡儿,我并不知她会如此胆大包天,竟向你下手,若是知道,就不会是嫁人那么轻巧了!不过,她既然敢下手,就要承担得起后果!我不会放过她的!”
“不必了!该如何报回去,我自己会动手!”抒怡不想他再跟那个朝阳郡主扯上任何关系,更不想让他为了让她满意违心报复朝阳郡主,反而心存愧疚。
林煜庭却没理解抒怡话里的意思,以为抒怡是不稀罕他,心里难受,面上没敢表现出来,只闷声道,“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
抒怡瓮声瓮气道,“你放心,我做不来杀人害命的事。”潜在意思是,她不会要了她的命的。“不过,让她安安稳稳做侯夫人,也太便宜她了!”淮阴侯与护国公府一向无甚来往,抒怡并不知道淮阴侯的情况,这会儿只得向林煜庭旁敲侧击打听。
这话林煜庭听明白了,只要人家愿意跟他说话,两人就有和解的希望,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淮阴侯与其妻子感情深厚,婚后两人如胶似漆,三年前其妻子因病去世,他自此颓废下去,至今没能从打击中走出来。我想着,她不是想要嫁人吗?心心念念着要与人为妾吗?淮阴侯继夫人的位置再合适不过,她的情深,说不定能让淮阴侯走出颓废,重新站起来。”
尽管林煜庭没有直说,抒怡还是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两个各自心有所属的人硬是凑在一起,日子无论如何都安稳不了,要么不争不抢,各自在心里祭奠心中人,做着有名无实的侯夫人,要么不安于现状,天天鸡飞狗跳。
不得不说,这样的惩罚,杀人不见血,让抒怡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甚至都不必再动手惩治,只需静观其变就行。只是,这样的惩罚,由林煜庭出手,对于朝阳郡主来说,是不是过于残忍了?抒怡心中是满意的,但又不免担心林煜庭,不知他心底深处到底作何想法。
林煜庭似乎看出了抒怡的疑问,再次表忠心,“怡儿,成亲那会儿,翠柳擅作主张查了你的事,当时我就同意让你也查我,看你如今表现,就知道当时并没有查。我跟朝阳郡主的关系,你一查便知,小时候,我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经常去姑母宫里,难免碰上去请安的朝阳郡主,不过,我那时候性子孤僻,除了表哥表弟,我基本谁也不理的。后来,年纪稍大些,就搬回了定国公府,每次进宫,也多在皇上宫里,见她的次数就更少了。这次若不是出了这件事,我都不记得曾经有认识这么一号人。”
“那那天在回头客,你看着她,心疼个什么劲?”抒怡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他的话,但那个细节总是在脑子里晃荡,挥之不去,她索性不藏着掖着,猜了,直接问出来。
“回头客那天?”林煜庭被抒怡问的一脸蒙逼,似乎不清楚她说的那天到底是指哪一天,好半晌,才想起来,“你说的是我回京那天?哪里是心疼她了?那天我刚进城,就被府里小厮拦住,告诉我你在回头客设宴等着我,虽然当时就疑惑,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的,但急切想见到你,也就没有多想,就直奔回头客,谁知道刚到包间门口,正准备敲门,就听到你竟然同意让我娶平妻。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谈论过的关于妻子主动给丈夫纳妾的那件事?记不记得你当时说的话?我反正是铭记于心了,那会儿一听你竟然同意别的女人的毛遂自荐,要将我分给别的女人,心里非常难受。等我要冲进去找你问清楚时,你人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