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结束了期末考试,当我开学拿到成绩单的时候,我自己都微微愣住了。
不仅没有一门亮红灯,甚至还有一半以上拿到了甲。
而看到成绩大表之后,不光光是我一个人惊讶,其他同学也都惊诧不已。
因为好巧不巧的,我的名次正好在付娆前面一名,我二十六,她二十七。
付娆的脸色铁青,看着表格上的成绩,恨不得喷出火来。
“哇,苏扇居然比付娆的英语还要高诶。”
“是啊,课代表这次、怎么又没有及格……”
声音越说越小,大家不敢再乱说话,推搡着分开了。
被褚江清拉着离开,我回头看了伫立在表格前的付娆,她甜美的面容微微扭曲,始终没有恢复过来。
周三的体育课,做完了准备活动,老师正好有事去,就放我们自由活动。
和褚江清一人买了一根冰棍,我们坐在石凳上嘬得悉悉索索直响。
聊到暑假的生活,我说了句就那样,“还是打工而已,累起来真让人受不了。你呢?”
吐出红红的舌|头,褚江清将冰棍下方化掉的奶油一下子卷了进去,“我也是老样子,帮我爸送送报纸,顺便给邻居家的小孩补补课。”
同时将冰棍塞进口中,我感受着舌|头被冰冻的感觉,仰头看着绿影斑驳的香樟树。阳光从缝隙中漏下来,变成了一块一块的光斑,落在地上散发着温度。
夏天啊,只剩下尾巴了。
就在这个时候,褚江清突然闷哼一声,捂着肚子有点难受。
“怎么了?”我连忙问她。
捂着小腹,她皱着眉,脸色有点苍白,“我忘了亲戚刚走,一吃冰的,又开始痛了。”
扔掉还剩几口的冰棍,我连忙扶着她进了厕所里。
候在门外,我问她,“好点没有?”
一会儿之后,传来了她有气无力的声音,“晚了一步,中招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敲敲门,“那我进去了。”
围在小小的隔间里,左看右看,褚江清裤子上那块红印子都很明显。我们身上都只穿了一件短袖,我进来也是无济于事。
“你等着,我去班上把外套拿来。”说着,我正想开门出去,外面正好传进来一阵说话声。
还没等我听明白,突然被褚江清捂住嘴巴,接着冲我夸张地比着口型。
是付娆。
付娆?
竖起耳朵一听,果然是付娆的声音。
但是,此时的付娆却和外面的完美女神大相径庭,进来就破口大骂,“钱陌远,这个混蛋,居然敢说我不如苏扇!”
她的一个小姐妹也跟着她进来,在一旁帮腔,“娆娆,钱陌远这么没眼光,你还是赶紧甩了他吧。”
“你懂什么!”付娆的声音凶巴巴的,“钱陌远家里是什么背景你不知道?我从初中就想着要搭上这条线了,哪有现在松口的道理?本来我都要磨软了,都怪那个苏扇!”
被她猛地一骂,我忍不住打了个嗝,在空荡的厕所里显得非常突兀。
褚江清连忙帮着捂住我的嘴巴,可是我还是打个不停,一下子就被外面的两人听见。
“谁在那里面,出来!”
我和褚江清大眼瞪小眼,眼看着她们要走过来,我硬着头皮准备站起来,谁料褚江清按了我一把,自己推门走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挡住了虚掩的门缝,硬邦邦地说,“是我,怎么了?”
看了她一会儿,付娆突然诡异地笑了,“呦,是江清啊,偷偷摸摸地听人说话,有意思吗。”
褚江清很平静,“有意思的部分还没有听见,目前还没有什么意思。”
小姐妹尖着嗓子,冷嘲热讽,“你跟着苏扇在一起久了,倒是变得和她一样惹人讨厌了。”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就算看不见脸,我也能想象得出付娆此刻假惺惺的嘴脸,“江清同学长得这么好看,可是有不少人喜欢着呢。之前那个谁,对,宋国北,不是追得挺欢吗。”
呸了一声,小姐妹将黑脸唱到底,“那个宋国北,枉他还算是个富二代,眼光怎么这么烂,被人玩过的烂货都当个宝!”
这些嬉辱的话,听得我耳朵都扎人,何况是褚江清了。
不过,她却忍耐的很好,语气里丝毫不乱,“我烂,也比不上你们。”
“你--”
拦住了小姐妹的话头,付娆走到了褚江清身边,双脚在隔间门前的缝隙处停住。
“江清,你不要和我们这么敌对嘛,我好心好意将真相告诉你,可不是让你和我吵架的。”
听她的口气,我心里默默记下。难怪后来褚江清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原来中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付娆。”字正腔圆地喊了她一声,褚江清的声音又轻又慢,却听不出丝毫怯懦,“就算你对我做过那么多坏事,我也没有胆子报复你,你又何必揪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