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慢慢走到我面前,我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但是那里面又多了几分陌生的气息。
接着,一只大掌盖在我的脑袋上,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他清和的声音。
“扇子,你过得怎么样?”
低着头,我不自觉瞪大眼睛,强忍着眼中的酸涩,低低说,“挺好的。”
“哦,”手摸了一下,嘉仇没有和往常一样揉搓,也不喊我狗崽儿,只是有些客气地说,“那就好。”
今天没有风,明明已经快要初夏,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却宽到令人心凉。
拽着书包带子,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低头站在他面前,不敢挪动一步。
静静地站了许久,我心里不断想着,应该怎么张口,是说刚刚都是一场气话,说之前我曾经去找过你,还是,直接扑上去,说我想你了……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劫后余生的窒息感。
“嘉仇,我--”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时间不早了。”
呆呆地看着他,我眼里满是不解,嘴唇颤抖着,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似乎不想再听我说下去,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你上班该迟到了,我也和刘瑶约好要有事去。”
千百句话涌到嘴边,最后都化成了一个干巴巴的“哦”。
局促了一会儿,嘉仇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哥走了。”
一个字,如同落雷劈在我的头顶,将我劈得目不转睛,不敢相信。
从说好在一起那天开始,嘉仇就告诉我,以后要喊他的名字。他不是哥哥,而是我的男朋友。
现在,他自己却打破了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
扯着嘴角,我也想挤出一个笑容,但还是失败了,只是表情僵硬地说,“好,你走吧……别让刘瑶等急了。”
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觉得就是化成小刀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心上戳,戳的我血肉模糊。
而居然,他也没有反驳。
爬上宿舍楼的楼梯,我心里越降越沉,而后用尽最快的力气冲到了过道的窗户边,用力推开。
就像上次一样,也许他还在等着我,在看着我!
揣着最后的希望往下看去,只一眼,我的心哐当一下摔得稀碎。
这一眼,只来得及看到他一个背影,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紧紧盯着那个高挑清瘦的背影,我在心底不住默念,回头,回头啊嘉仇!
只要你回头,我一定会大声喊你,告诉你别走!
接着,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他的脚步真的停了下来,慢慢地,慢慢地往后转来。
心在那一瞬间窒息,我连呼吸都忘记了,惊喜地看着嘉仇慢慢转过身。
然而,没有等我喊出来,从一旁突然冒出一个女生的身影。
刘瑶搂着嘉仇的手臂,不知道和他说着什么,嘉仇终究没有转过来,而是和她坐上出租车走了。
这一次,他再没有甩开刘瑶的手。
扣着窗框慢慢蹲下来,我捂着嘴巴,哽咽破碎地哭了出来。
那天晚上,孟若棠走得很早,关上笔记本,起身对我说,“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问,“你的工作不是还没有做好吗?”
他恩了一声,想了想,“点一杯橙汁。”
我歪头看他,孟若棠一贯只喝酒或者咖啡,从不喜欢这种甜到发腻的东西。
习惯性低头,他推门走出去,只留下一句盘旋在空空荡荡的包间里。
“给你的。”
后半夜,我傻兮兮地捧着那杯橙汁,在包间里坐了好久。
最后,我还是没有喝它。
也许苦到失去味觉,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之后,我在学校里见到钱陌远,全当是空气一样,不理他不看他,就算是被拦住当面说话,我也毫无所动。
钱陌远被我气得跳脚,几次将罐装饮料砸在我脚边,直接砸得炸开。
而我依旧淡定地跨过喷气的罐子,扬长而去。
宋国北来找过我,抓耳挠腮地说,“苏大姐,你可不能这样啊,我远哥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我疑惑地反问,“远哥是谁,我认识吗?”
看他憋得上蹿下跳,我轻轻哼了一声,“我就是属狗的,说翻就翻。”
不过我也没想到,钱陌远这次倒是耐性足了不少,被我这样晾着,还是天天跟在我后面,将我送到如梦门口为止。
既然不能眼不见为净,我也无所谓,任他跟着就是。反正自从上次被钱父揍过之后,他被禁止踏入这种声色场所,也不能再来缠着我。
空闲时间,我跟着褚江清一起学习,自动自觉地写着她给我布置的任务。渐渐地,连褚江清都会夸我,三日不见就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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