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还你欠下的债,我哪里来的钱给你。”
噗!
话音未落,那带着滚烫的温度的水杯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嘶!
一阵吃痛,她猛地伸出手挡了下来,却还是被水烫到了脖子和手背。“你每天,就是喝酒赌钱,我就是一个老师,哪里来的钱来填你的这个大窟窿?”
眼眶下意识的泛红,脖子和手背上的火辣辣的刺痛让她的小脸整个紧紧的揪了起来。“哥,你不要再去赌钱了好么?好好的找一份工作,我们还是可以……”
“没钱你可以去卖!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老哥我被那些人追杀么?”
张海整个涨红了张脸,丝毫不在乎蓝诗玲那已经整个红肿了的脖子,蹭地站起身,走进了房间,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话。“这么一张细皮嫩肉,趁着现在还有人要的时候,卖个好价钱,别给老哥我在这里整个添堵。”
蓝诗玲痛的整个身子不禁的微微一颤,扬起头,看着那一扇紧闭着的房门,心愈发的凉了几分,彻底的冰凉,让她整个人怔怔的跌坐在地面上,久久的回不了神。
几年来,张海这样的话,听着她的耳朵都不禁的生茧,却还是每一次都宛如一把尖锐的冰刃,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冷冽的宛如掉入了千年的冰封。
她的记忆里就只有和眼前的哥哥张海相依为命,张海就是她的命门。深深的叹了口气,收拾着地面上的水渍,找到一些药膏,擦在了脖子和手背上,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道铃声响起,蓝诗玲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一串陌生的号码却让她迟疑的很久,最终还是将电话挂断,丢在了一旁,躺在床上,一双明亮的眼眸,在暗夜里一点点的失去了光彩。
几年了,这样的日子,却让她从心底里渐渐的繁衍出丝丝的疲倦。忽地,平静了的手机再次响动起来,无奈之下,蓝诗玲再次将电话拿了起来。
“蓝诗玲,就为了这个男人,离开我?”
电话里透着的冰冷的声音却难以掩饰着阵阵的怒意,在暗夜里,愈发的渗透着阵阵的令人寒颤的阴冷。
眉头紧紧的蹙起,蓝诗玲不禁的泛起了阵阵的不耐。“冷先生,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可不可以说个明白,我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六年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哪里来的背叛你?”
另一边的男子,传来了阵阵的低笑,那笑意,透着令人窒息的嗜血的气息,穿透在空气中,愈发的让蓝诗玲心里的不安渐渐加深。
如果不是冷鑫豪,她不会无意间闯入了冷枭的房间,也就不会被冷枭一次次的侮辱纠缠。紧握着的手机的手下意识的收紧,蓝诗玲额头顿时泛起了一阵的疼痛,脖子上和手背上的烫伤,让她的脸色在暗夜里多了几分的苍白。
“冷先生,我身体有一些不舒服,如果没什么事情,就这样吧。”
话音刚落,尚未等那边的回应,蓝诗玲便毫不犹豫的挂上了电话。将电话冷冷的丢在了桌子上,靠着床躺了下去。
砰地一声,男子听着电话里的那一边嘟嘟声,顿时狠狠的将手机丢在了一边,手机弹落在车门上,顿时响起了阵阵的脆响。
车前的司机顿时收起了视线,急忙的将视线从后视镜里收回,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生怕冷枭的怒意不小心的牵扯到了自己,犹豫了很久,才迟疑的问道:“少爷,是不是该回去了?”
从蓝诗玲离开冷家大宅,一直到这边的旧式的公寓,他们的少爷就一直在外面等了整整一个小时,甚至还跟着蓝诗玲上了楼梯,下来时,整个俊逸的脸孔全黑了,冷的吓人,硬是吓得司机坑都不敢吭一声。
久久的,静谧的暗夜里透着的压抑的气息令人差点无法呼吸,直到一道冰冷的不透一丝温度的嗓音响起。
“回冷宅!”
“是,少爷!”司机顾不上脸上渗着的阵阵的冷汗,急忙掉转方向盘,朝着冷宅迅速的驶去。
夜愈发的深了,整个都市里都宛如静伏的猎豹,静谧的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危险的气息。
嘎吱一声,房门轻轻的合上,一道小小的身影探了出来,圆圆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熟练的避开了整个冷宅的监控,走向了他的房间。
那一张和冷枭如出一辙的俊脸,上面泛着阵阵意味深长的笑意,回到房间,小小的身子隐在了巨大的床上,白色的被褥盖在了身上,露出了一张冷峻无比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