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更不能和你一起,如你所说,我这个公主可有可无一回事,皇室宗亲的脸面和威严是另一回事。”
顿了顿,她抬眸,眼底透出几分绝望:“被皇叔知道,就是天涯海角,也会派人取你首级。”
“可我……”
温婉蓉打断他:“算了,适可而止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大不了我们躲到关外,去没人认识的地方?你觉得可能吗?都到这一步了,难道你要回到颠沛流离的生活?”
“那之前付出的血和泪又算什么?”
丹泽一时无言以对。
温婉蓉视线转向窗外,向对他说又像对自己说:“从我们做出选择的那一步,结果就注定了,强行改变,会付出惨痛代价。”
顿了顿,她看向他,笑得悲凉:“我不愿见你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我们不可能,我也不愿意。”
说着,她起身,定定看着他:“如果非要我给你一个回答或交代,我不怨你。”
温婉蓉边说边开始解领口的盘扣,从第一颗开始,第二颗,第三颗……
她说:“我现在能给,也能满足你的,只有这个。”
丹泽没想到她会做傻事,怔忪片刻,眼见盘口已经解开一半,敞开的对襟衣领隐隐约约透出里面半透明的亵衣,说不动情是假话。
尝过男女之事的滋味,即便没有感情牵绊,都能获得本能的快感,何况眼前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但一连几天看到温婉蓉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绝望的眼神,丹泽心里灼热欲望和理智来回拉扯,他很强烈感受到那份死灰,也受过同样的煎熬。
甚至有预感,这层关系捅破,也许明天再也见不到温婉蓉,这辈子都见不到。
“别这样。”丹泽回过神,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阻止温婉蓉。
温婉蓉愣了愣,看看他,又看看被拉住的手腕,倏尔泪水决堤。
丹泽赶在她哭出声之前,一把抱住,紧紧搂怀里:“你别犯傻,我不碰你,不然你以后会恨我。”
温婉蓉听他软言细语,脸捂进肩头,发出闷闷的哭声,似乎极压抑却再也忍不住。
她顾不上会不会伤害对方,哭道:“丹泽,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我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傻的傻瓜!”
丹泽心里自嘲,他何尝不是天下最傻的傻瓜。
但面对温婉蓉的哀恸,他说不出一句抱怨,听她哭,他也难受。
丹泽拍她的背,就像小时候母亲拍他那样,轻叹一声:“别哭了,都会过去的。”
“我觉得我过不去!”温婉蓉放肆哭,心头的怨恨爱纠缠一起,却只能伏在另一个男人肩头发泄。
她替自己感到悲哀:“我在外面住好几天,为什么都不来找我?!还陪别的女人做衣服!”
丹泽皱皱眉,不知道如何安慰。
温婉蓉满心愤恨:“等我发现才来解释,不会太晚吗!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丹泽也很想问这个问题,他想问她,那个男人到底哪点好,值得她爱得死去活来。
又或者,问题本身就无解。喜欢,或爱,或恨,或怨,全凭个人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