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你要闷就去找冬青她们玩,做小衣服什么的,叫人跑腿,总之皇后党再邪,也不敢烧到老子家来。”
这话温婉蓉信,老太太手上御赐的九凤杖不是摆设。
可谁料想杜皇后会借冬狩搞事情呢?
冷静下来,温婉蓉把事情前前后后思忖一遍,猜这次杜皇后的目标不是覃家,而是齐家。
至于为什么选择要覃炀动手。
大有给党羽内其他不服管,立场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们杀鸡儆猴的意思。
但杜皇后那碗番红花绝不是吓唬。
如果覃炀不遵守她的旨意,温婉蓉就是第二个齐夫人,顺带一尸两命。
她大叹口气,不由靠紧覃炀,闭眼睡觉,心思杀人先放一放,现在除了覃炀,没人全心全意保护她和孩子。
隔天温婉蓉同样醒得很早,她现在体型不像之前,不仅肚子变大,四肢还有水肿的现象,和覃炀挤在小榻上,几乎没法好好安睡。
加之齐夫人被杜皇后手起刀落,一天之内没了。
发生的种种,就像压着心里沉甸甸的石头。
她睁开眼,见覃炀还在睡,打算轻手轻脚起床,没想到刚坐起来,覃炀就醒了。
他带着浓浓的鼻音问:“起这么早?”
温婉蓉嗯一声,不好意思笑笑,说饿醒了。
她没说谎,昨天没好好吃饭,又度过一夜,就算自己没胃口,肚子里的也要吃。
她一说饿,覃炀也觉得饿,他一天一夜就喝了两杯热茶。
“我叫人拿早饭。”他翻身下榻,胡乱抓了抓头发,没穿外衣,披件大氅,钻出营帐。
围场寒风顺着门帘吹进来,炭盆里的火苗抖动几下,恢复平静。
温婉蓉知道这里不是府邸,没人伺候,也没那么多讲究,自己爬起来,把衣服一件件穿好,自己摸索着系盘扣,总之能自己做的事,不麻烦覃炀及任何人。
接着将昨天收集好的雪水沉淀,灌进壶里,架到炭盆上烧开,就等覃炀回来有口热茶喝。
她以为覃炀很快就能回来,等了好一会,壶盖开始冒气,也没见人影。
温婉蓉正纳闷,心思人跑哪去了,披上斗篷,掀开门帘,探出头,左右看了看,除了门口守卫,四周静悄悄的。
她没见到杜皇后的人,稍稍心安,走出来,问身边的御林军:“覃统领去哪了,知道吗?”
对方知晓她的身份,忙抱拳行礼,回答:“夫人,覃统领……”
话音未落,倏尔远处传来一阵响动,所有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温婉蓉愣了愣,望着被御林军守卫连拉带扯的人,不正是齐驸马吗?
齐驸马大概一夜未眠,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乱了,狼狈至极,吵着闹着,似乎要过来。
温婉蓉身边的守卫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神色紧绷,说句:“夫人,你进营帐吧,属下去劝劝驸马爷。”然而齐贤根本不停劝,平时手无缚鸡之力,当下不知哪来力气,三四个守卫都没看住,眼见他直奔温婉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