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怕他极悲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伤到孩子,转身进营帐,被人拉住斗篷。
只一瞬,齐驸马的手被人掰开,而后响起守卫的声音:“驸马爷,统领夫人身体不便,覃统领不在,您有事先告诉卑职,卑职一定转告。”
“转告?!你们能说什么!”齐驸马不顾形象,疯癫般大吼,“我家姐没了!都是覃炀干的好事!你们这群没人性的鹰犬!放我进去!我要血债血偿!要他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守卫自然不会放他进去,拦住外面,继续劝:“驸马爷,覃统领是奉命行事,但您伤了夫人,卑职难辞其咎,请驸马爷别为难我们。”
齐驸马哪里听得进劝,不顾一切要往里闯。
温婉蓉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门帘,怕极了。
她就知道齐夫人死了,杜皇后目的达到,舒心了,可她和覃炀就别想安生。
要说齐贤完全失去理智,未必。
齐夫人的死是以儆效尤,谁敢跟杜皇后过不去。
但悲与恨如何化解,如何吞下?
他只能把一腔怒火算在覃炀头上。
问题覃炀好惹吗?
温婉蓉很想出去劝齐驸马赶紧离开,覃炀心情不好,也一忍再忍,要被他听见“血债血偿……”四个字,只怕齐贤这条小命也要葬在围场。
齐驸马到底是读书人,身体薄弱,闹没多久,就被人高马大的守卫架走。
但隔很远,依旧能听见他的嘶吼:“姓覃的!我齐家和你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能如何……这事能怪覃炀头上吗?
温婉蓉大大松口气,瘫坐在太师椅上,她想以长公主的性子,难怪和齐驸马过不到一起去。
换作覃炀,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被人斩杀,可他那种狠戾,绝不吃亏的张扬霸道,硬碰硬,别人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是玉碎,瓦也别想全。
温婉蓉当然不愿他受伤害。
覃炀一身伤疤,她见得够多了……
思及此,她摸摸隆起的小腹,叹息一声,心思孩子,千万别有事,好歹争口气。
她正在发呆,冷不防门帘被打开,以为齐贤杀回马枪,吓得她一下子站起来,攥紧衣角,条件反射退到一旁。
“怎么了?”覃炀看她一脸惊恐,皱皱眉,语气不大好,以为又在怪他。
温婉蓉一看是他,还带着食盒回来,悬着一颗心放下,重新坐回椅子上,松口气:“没什么。”
她怕他误会,又不想引起和齐家的矛盾,补充道:“刚刚齐驸马来找你,在门口哭得太伤心,我,我有点听不下去,怕影响孩子。”
覃炀半信半疑,把热腾腾的食物放在桌子上,要她来吃:“他哭他的,你吓成这样?”
温婉蓉知道他不好糊弄,轻描淡写道:“我哪是怕他,我怕动了胎气,伤到孩子。”
提及小孩,覃炀就不吭声了,明显神色缓和许多。
温婉蓉趁机转移话题:“你刚刚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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