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比例不足70%, 请买够70%或者24小时候后再来观看。 林砚一愣,心底暗骂了一句, 装逼!口中却还是接着下去。
“江南之局,纷乱如麻。父亲自上任后, 铁腕立威, 后又施以怀柔之道, 三年来,循序渐进,屹立扬州不倒,势力已成。甄家即便心中愤恨不满,也不敢轻易动手。
既然如此, 近期父亲未做什么举动刺激甄家,甄家何故突然对儿子动手?而这么巧, 儿子病的时候,又刚好是苏家出事的时候。”
林如海一顿, 嘴角透出笑意。
“谁都知道, 杨知府是金陵织造甄应嘉甄大人的妹夫, 也是甄家的一把刀。甄杨乃是一脉, 把控江南多年。杨家所做必然有甄家的授意。
这时候甄家的人来暗害儿子。想必原因有二。其一是让父亲因我乱了心神, 无暇顾及扬州的大变,方便杨知府对苏家发难。其二,也算是一种警告。扬州这滩浑水不是父亲能趟的。父亲若是一意孤行, 苏家便是前车之鉴。”
林砚喝了口茶, 又说:“可惜, 甄家还不够了解父亲。父亲即便再紧张我,还不至于对外界不闻不问。更不会因此生了惧意,反而会越发恨上了甄家,此事更要插上一手了。”
林如海冷哼,“他们都想要你的命了,我怎能放过!”
林砚咧嘴笑起来,“所以啊,苏瑾到底是不是在我们府上?”
林如海失笑,摇头道:“你就是这么猜的?”
林砚眨了眨眼睛,“当然不是。儿子只是屈指一算,遍观扬州城,能在甄杨两家的眼皮子底下藏起来一个人,让杨家一无所获,有这个胆子,还得有这个能力的,恐怕也只有父亲了。”
林如海忍不住捡了颗桌案食盘里的果子扔过去,笑骂:“屈指一算?你当你是算命的吗?”
这便是承认了。林砚双手接住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嘎嘣咬了一口,屁颠屁颠走过去,很是没形象地坐在林如海的书桌边,“爹,你都不夸一夸我吗?”
林如海哭笑不得。
“小气!”林砚看似十分委屈地扁了扁嘴,转头又正色起来,“苏家一事,疑点重重。能让甄家不惜被人怀疑,甚至还搭上一个巡盐御史家嫡长子的命,冒着被秋后算账的风险都要置苏家于死地,想来苏家手里握着的东西不简单吧?”
看着林砚那投过来的炙热的目光,林如海面色一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苏瑾不肯说吗?”林砚皱眉,叹息一声,“我未见过苏瑾,但却知她如今不过十三四岁,在扬州却颇有才名。昔日母亲也曾说过,此女机智果敢,聪明谨慎。
若是如此,不论如今这处境,是她找上的父亲,还是父亲找上的她。她都会留有警惕之心,不会和盘托出。
为今之计,需得想个法子送她上京才好。可以甄杨两家在江南的势力,和目前大肆搜查的架势和手笔,只怕不易。”
这倒是说到林如海心坎里了,他点了点头,却听林砚笑道:“父亲,我倒有一个法子。父亲可还记得,下月初二,是外祖母的七十大寿?”
林如海浑身一震,只这一句,他便已经猜到了林砚的意思。
林砚换上了平日撒娇耍赖时用的称呼:“爹,娘跟着你来江南任职已近十年,这期间从未回京,思家念母都在情理之中。又逢外祖母整寿,母亲刚生产去不得,妹妹年小,不便长途跋涉,我去是最合适的,也算是全了母亲一片孝心。”
这理由名正言顺,倒是个好借口。可惜林如海并不这么觉得,他拍案而起,大斥:“胡闹!”
林砚半分不惧,跪了下来,“爹,江南之局,一旦入了,就没有退出的可能。何况,陛下把父亲放在这个位子上,就是为了掣肘甄杨两家,把江南势力收拢回来的。
爹以为,甄家不惜巧立名目,大闹苏家,逼死苏大人夫妇。他们做到了这一步,会善罢甘休吗?苏瑾一日不走,林家便一日难安!”
林如海不动,林砚只得又道:“爹,我现今十三岁,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可说是少年,也可说只是个孩子。以甄家的行事来看,他们只怕不会相信父亲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让我独自上京。
再有,在我重病期间,父亲动作极大,如今江南所有人都知道父亲对我的紧张和看重。也正是有这点,甄家更不会相信,父亲会将我置于险地了。”
林如海面沉如水,林砚用的是攻心之计。只是……
他一叹,“你觉得如此甄家便会轻易放你出江南吗?”
林砚一笑,“不会。就算是这样,甄家也必定会有所动作,但是,我不怕。爹,你应该相信我,我会有办法的。爹,我是长子。爹从小就教过我,长子要承担的责任。你就让我去吧!”
林如海张了张嘴,轻轻一叹,“你先回去,让我想一想。”
林砚还想再说,林如海却已抬了手。林砚无奈,只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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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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