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种时候娇憨羞涩的样子。
现在,面对妻子熟悉又极其陌生的泪眼和娇羞,他却笨嘴笨舌,连话都不会说。
还特别羞愧,不知道要怎么说。
生怕再羞愧下去,理智又要回来,夫妻关系会再度陷入这三十多年的冰封阶段,何建国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低下头,用唇瓣在妻子唇上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用舌尖一点点勾勒她的唇。
“阿燕!”何建国哑着嗓子说:“我……很想要你!”
这话说出来,何建国自己都脸红。
他现在五十多岁了,又不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这样在书房里跟妻子求好,还说这种话,是不是忒不要脸了一点?
而江燕被他这句色胆包天的话,说得脸一下爆红。
脑子里麻木了足足两分钟,江燕才用双手紧紧护住自己,连看都不敢看何建国,低声道:“我们……我们已经……已经很多年没在一起了,那个……那个……我们都老了……”
“五十多岁很老吗?我觉得,自己的体力很好。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让你看看,我这杆多年不用的老枪,是不是还很有准头。”
男人在这方面,真的跟女人不一样。
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说出这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多厚的脸皮啊?
这是她丈夫吗?是何建国吗?
江燕吃惊地看着丈夫,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这辈子都没见过妻子这么懵懂娇憨的表情,何建国觉得更热。
生怕自己百年不遇的情动被妻子用冷水浇灭,他一点点撬开江燕的牙关,用自己的唇舌,细致地撩.拨妻子。
“阿燕,我会轻一点,尽量不把你弄疼。”
他妈的!
江燕眼前一黑,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她是这个意思吗?
一辈子铁面无私,一辈子都是大家长的丈夫,突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江燕觉得,何建国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怯怯懦懦地伸出手,她胆战心惊地摸了下何建国的额头,小心翼翼地问:“建……建国?你……没事儿吧?”
这样的妻子,让何建国又心疼又哭笑不得。
一个从来没有被男人疼爱过的女人,一个守着丈夫过了三十多年,却从来没有听过丈夫说情话的女人,她的心,多伤感?多卑微?
在江燕的唇瓣上轻轻咬了咬,何建国哑着声音道:“阿燕,你觉得,五十岁的男人,就应该那个无能?连向妻子索要都不行?”
“……”江燕目瞪口呆。
“我们都是医生,阿燕,你应该很清楚男人的能力,可以持续到多少岁。我……”
“你别说了!”江燕羞得简直想一头撞死:“佣人都在下面,万一……万一……”
“他们又不会进来!”
“可这是在书房。”
“书房又怎么了?”大手不安分地伸进妻子的衣服里,何建国道:“阿燕,我很难受,有点等不及了。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可能……可能以后真的就不行了。”
简直了!
这是鬼上身,绝对是鬼上身。
见妻子被自己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绷着脸,防狼似的盯着他,何建国也跟着紧张。
他还觉得有点可笑。
当年和妻子洞房花烛夜,他都没有紧张过。
现在,他紧张?
一连在心里说了十几遍“紧张什么,她是你妻子”,何建国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眼看何建国把衬衣纽扣都解开了,江燕终于相信丈夫不是在开玩笑。
她现在有种急切的冲动,拿根绳子,把这个发癔症,脑子不正常的老男人捆起来。
然后,冲他泼几盆冷水。
让他好好冷静一下,免得清醒过来的时候,会对她更加冷漠。
“建国,建国!”用手撑住丈夫的胸膛,江燕都要急哭了:“我……”
“嗯?”
“我……”脑子一热,江燕脱口道:“桌子上太硬了,我的背疼。”
“嗤……”何建国一下子笑了。
含住妻子的唇瓣,他无比动.情地亲吻她,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地上?”
简直无语了。
江燕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这种生物,不管到了多少岁,只要虫虫上脑,都是这么不要脸。
原来,电视上那些狗血的爱情,不是瞎编的,男人真的都是这样。
问题是,她身上这个男人,是何建国啊!
这个男人,一辈子都没冲她笑过。
他看她的眼神,永远都像锐利的刀锋。
不管什么时候,他给她展现的,都是睿智和理性。
现在,他突然变成这样,江燕非但不能接受,还觉得无法呼吸。
实在受不了妻子这么无辜的眼神。
感觉,他在霸王硬上弓。
何建国终于从江燕身上下来。
他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又给江燕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然后,将妻子从书桌上抱下来,抬脚就往外走。
江燕吓了一跳:“建国,你干吗去?”
“你不是说这是书房,书桌太硬了,硌得背疼吗?那我们回卧室做!”
“啊?”江燕惊呆。
继而,眼前一黑,彻底瘫倒在丈夫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