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燕连看都不看何建国一眼,从何建国身上下去。
“随便,我一个人坐牢也好,你想跟着也罢,随你便。反正这辈子我都在听你的命令,反正这辈子这个家,都是由你做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说完,江燕转身就走,脊背挺得笔直。
可是,跨出去两步,她的脚步又停下了。
像是非常矛盾,她的双手垂在身侧,一下子紧握成拳,又松开,然后再紧握成拳。
来回握了好几次,她才低声道:“宵夜快凉了,赶紧吃,你的胃不好。吃完了早点睡,别熬夜。”
话音刚落,何建国的手臂再次从身后伸过来,一把将她抱回去。
这次,不管江燕如何拳打脚踢,不管江燕愿不愿意,也不管江燕怎么咬他,何建国再也没有松手。
他紧紧抱住妻子,像年轻人那样,狂热地亲吻她,用力亲吻她,像是要将妻子彻底撕碎。
从刚才他唤出那声“阿燕”,江燕泪如雨下开始,何建国就看出来了。
江燕爱他。
他一直以为没有感情的妻子,原来一直一直深爱着他。
当江燕抚.摸他的脸,第一次说出三十多年前就对他一见钟情的时候,何建国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蹦出来。
多深沉隐忍的爱,才让妻子毫无怨言地守了他三十多年?
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眷恋江燕,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心疼她。
如果之前的亲吻,何建国只是抚慰和愧疚的话。
此时此刻,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动。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过江燕。
但,当江燕这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冰冷地讥讽他,将他所有的忏悔和尊严全都击得粉碎。却又那么纠结,那么矛盾地关心他,叮嘱他吃夜宵时,何建国所有的尊严全都坍塌了。
他的感情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
他觉得,他离不开这个女人,他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就把妻子刻在了自己心里。
去他妈的尊严,去他妈的大家长形象。
五十岁又怎么了?
好歹现在他还活着。
他既然已经察觉出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察觉出自己舍不得妻子。
察觉出,他想要和江燕的心靠得更近一点。
那么,什么都不重要了。
奋斗了一辈子的事业,他们共同拥有的何氏,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想好好疼爱怀里的这个女人。
也想慰藉自己的心。
可江燕挣扎得实在太厉害。
天知道她有多委屈,有多羞愤,有多少仇恨。
她像一头完全丧失理智的母狼,要把所有靠近她的东西,全部咬死、弄烂。
就算何建国的力气比她大了太多,就算在高大的丈夫面前,她弱小得像只掉了牙的绵羊,江燕还是在反抗,拼命反抗。
何建国专横了一辈子,此时被江燕这样反抗,不光是火冒三丈,他心里还升起一股陌生的,令人羞耻的冲动。
想不了那么多,他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猛地将江燕抱到书桌上,重重压上去。
江燕快差点没晕过去。
之前的反抗,完全是恼羞成怒。
可是现在,当何建国开始红着眼睛撕扯她的衣服时,她的愤怒一瞬间就变成了恐惧。
他妈的,这个老东西在干吗?
脑子出毛病了吗?
自从生下灵灵之后,他们多少年没过过夫妻生活了?
十年还是十五年?
从新婚第一夜开始,何建国就没有跟江燕同房睡过。
他只是象征性地每月来交两次公粮。
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
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何建国连公粮都懒得交了。
他越来越应付差事,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到了工作上。
刚好江燕的思维被孩子转移,她也不在乎何建国来不来交公粮。
反正何建国交公粮的时候,总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跟应付差事似的,有跟没有,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所以,在那漫长的婚姻生活中,两个人更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谁也不干涉谁,只朝着振兴家族企业的目标闷着头往前冲。
可是这一刻,江燕居然在何建国眼睛里看出一种叫做欲望的陌生情感,还强烈得像是要喷出来。
江燕要吓死了。
一辈子何建国对她没欲.望,一辈子都被丈夫冷落着,老了老了,都活到五十多岁了,却突然在书房里,被丈夫摁在书桌上用强?
江燕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
眼看衣服都要被何建国解开了,江燕再也忍受不住,哭喊道:“建国,建国,我错了,我不该忤逆你,不敢打你。你不要对我这样好不好?我错了。以后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服从,我再也不敢跟你逞能了。”
何建国的动作一僵。
看着妻子那么大年龄,却跟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似的缩在自己怀里,他心中有团火在蹭蹭地往脑子里窜。
这样的妻子,在他眼睛里,实在太可爱。
但是,又让他心疼得要死要活。
哪怕他曾经有过好几个红颜知己。
哪怕他对别的女人动.情的时候,也说过甜言蜜语。
哪怕他见识过不同的风景,见识过不同的女人这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