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爬上床,薄云还在走神,宁致远抱她入怀,吻她的脸颊。
“想什么呢?”
“今日白白得了这许多贵重礼物,我方知何谓富贵之家的气派,真如书里说的,地砖缝里扫一扫,就够小老百姓吃一年。”
宁致远笑:“我母亲喜欢你,所以对你好,你该高兴才是。”
薄云趴在他胸膛,抬头看他:“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哪方面?”
“各方面。”
“那你就努力赶上我,日子长呢,我等你长大。”
薄云心中泛起暖流,抱紧,往他怀里钻。他嗅着她身上的淡雅体香,黑发披散,雪白的肩膀柔若无骨,他一寸寸吻啄,这是他独享的芬芳领域,他吻得越炙热,她越是柔媚。
今夜的薄云特别渴望宁致远的怀抱,他爱她,因而她有了自信和尊严。胳膊缠上,她千娇百媚的身躯贴紧,有意无意的磨蹭让他迅速绷紧,蓄势待发。本就是需索无度的猛兽,欲望一旦开闸,哪能刹车。
“致远,你要教我,怎么跟你的家人相处,怎么样做一个淑女,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我有好多想看的书……”她还在絮叨,他咬她雪白的脖子,让她娇喘连连,再无法思考。
薄云怕痒,宁致远使坏,手和唇轮番攻击,她笑得缩成一团,脸上霞飞,小手小脚蹬他。被子揉成一团,他们在床铺上翻滚,从床头到床尾,薄云几次差点掉下去。
“绕了我吧!”她遮住胸口,连连讨饶,甜美的笑颜引逗得宁致远扑上去一阵狂吻。他们鼻尖抵着鼻尖,在一盏壁灯的照射下,宁致远的黑瞳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吸引她一直凝视。
“你笑的时候很好看,你知道吗?冰山大人。”
“我以为你比较喜欢我冷酷的时候。”
薄云轻咬他的下巴:“好吧,我承认你怎样都英俊无双。”
他以吻回应,慢慢滑向她敏感的耳垂,今晚他要一口口吃掉她!
几番云雨,薄云无力地趴在他身上,还在发抖,香汗淋漓,头发黏在腮边。
宁致远靠在床头,抱着她安抚,等待她从战栗中慢慢恢复。他的脸贴着她的胸膛,听她的心跳,应和着他的,急促有力。
薄云缓过来,粉拳捶他的胸膛:“好累。”
“我喜欢你慌张的样子,太美!”他贴着她的唇低语,她羞得咬他一口。
是啊,他喜欢让她在上面,她那么轻盈,像个洋娃娃,他怕激Qing之中不小心压坏她。
薄云这几日跟着宁致远,不是去孟家,就是在宁宅,或是陪珍妮去外面逛街购物。他怕引人注目,特意戴一副平光黑框眼镜掩饰,不开跑车,出入都让司机接送。有时候孟琪雅和麦克也跟着一起在家用餐,宁家一对活宝亦欢和清和上蹿下跳,屋顶都快掀翻。每当这时人人都讲英文,一方面是都习惯说英语,另外是迁就麦克。薄云觉得简直跟这帮人在一起好比英语听力考试,她贪婪地吸收所有资讯,生怕听错一句话,漏掉一个词。
孟琪雅看在宁致远和珍妮的面子上,对薄云保持着客套的态度,并不为难她,有时候还特意拉她参与话题,免得她总是游离在外。
苏青觉得薄云真是城府深重,如此刻苦“学习”,一心要朝宁致远的层次靠拢。她打扮得无可挑剔,衣服质料和做工一流,不用说都是宁致远买单。薄云还有些小女孩的羞涩情态,宁致远却自在又霸道地揽住身边人,丝毫不介意其他人的眼光,手拉手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有时候宁致远会偷空吻她,她如藤蔓一般攀附在他身上,甜蜜的欲拒还迎,他眼里满满都是宠溺。
苏青心中几度叹息,若是宁致远和女儿修成正果,难道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虽说麦克也是玉树临风的男人,堪配琪雅,可总不及从小看着长大的宁致远来得贴心。
孟琪雅在热闹的一大屋子人里窥探薄云,她正和亦欢凑在一起,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贴着耳朵说些悄悄话。
薄云今日穿一件家常的海军蓝粗针毛衣,衣袖间隐约露出那条桃花碧玺手串,黑油油的头发以一枚发夹撩起一侧固定在耳畔,垂落在肩膀上。眼波盈盈,说话极其专注,偶尔一笑,那笑容是由浅入深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几颗细白贝齿,很快收敛住。她那双手常交握在腰间,安静如一对白鸽。
孟琪雅想起她曾如何暴躁地踩断薄云的手腕,心一下子扑通扑通跳起来。宁致远没有恨她,是万幸,如今还能在一起说笑。她跟麦克在一起甜蜜缱绻,慢慢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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