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成碎片,无人打扫。
接着头顶射入的阳光,可以清晰看清楚屋里面。
坑坑洼洼的土坯墙壁,上面都是白灰色蜘蛛网,裂了好几道裂缝,墙缝里躲藏着好多蜘蛛,甚至还有死蜜蜂。沙土地更是阴凉潮湿,墙角还生长绿油油的植物。
潮湿的空气,带着一股着发霉的味道。
白老爷子难得一见嘲讽道:
“你不是喜好干净嘛?为毛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打扫一两下。”
夏老爷子并没回答,把甜妹儿放在地上,并示意两只大黄狗,寸步不离跟着她。
对东边角落心底痒痒的甜妹儿,只好丧气放下欲望,狠狠揉了两下土黄狗的毛头。
“汪汪!”
“汪汪!”
仿佛双胞胎的土黄狗,一只回应她两声或兴奋或警告的叫声。
东边角落,立着一个高木板架,上面放着一盏的煤油灯,灯槽里还有些乌黑的油渍。
靠墙的一边,全都是各种破破烂烂的旧罐罐坛坛木箱,里头漆黑漆黑的,还能听到老鼠细细碎碎的声音,一看就像是藏的有宝藏。
甜妹儿托腮思考。
啥时候能蹭臭老头不在,偷偷摸摸溜进来瞅一眼?
被大黄狗扯着蓝裤角,往西边走去,穿过一个破旧的小雕木阁,来到一个杂草丛生的破院子里头。
这个院子大小与前院子差不多。
角落里有一口八角井,用八角石头盖住,杂草里虫碟都有,她还隐隐约约看到一条四脚蛇,一晃而过。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院子中间,一排排一列列圆柱形的,高低不一,或被均匀地撒开,或密或稀,零零星星分布,深深插·入地面,有的可以明显看出是梅花的形状。
“甜妹儿,想不想变得更厉害?”白老爷子指着前面的木桩,解释道,“这就是梅花桩,能够让你学会使劲儿,说不定以后还真能交出一个大将军,哈哈!”
大将军!
威风凛凛大将军!
甜妹儿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转,偷偷瞄一眼黑脸夏老爷子,转头对白老爷子甜甜一笑,脆生生道:“要要要!”
“这个我可不会,你得请教夏爷爷。”
白老爷子晃晃脑袋,在一旁悠哉悠哉准备看戏。
甜妹儿咬紧下嘴唇,悄咪咪扯扯夏老爷子裤角,软软糯糯道:“臭老头,额,夏爷爷,我能学梅花糕吗?”
“噗哈哈哈!甜妹儿,是梅花桩!”白老爷子笑个不停,这个小贪吃鬼。
夏老爷子瞅她一眼,便知她不肯服软故意作怪,指着右边的那一堆木桩,道:“那边的十二个,你自己爬!”
甜妹儿斜他一眼,骄傲仰起脖子,蹦蹦跳跳跑过去,摸摸滑溜溜的梅花桩,撅起嘴,在叉开软绵绵的短腿,抱住梅花桩,瞪瞪瞪,努力往上爬。
两只大黄狗一听指令,也立马冲过去,在梅花桩下头,转来转去,似乎在保护上头的小丫头。
因木桩由于不明原因太滑,甜妹儿爬一大截掉一半截,比爬树吃力很多,尤其越往上掉的越多,她咬紧牙,双腿紧紧夹住树桩,一点一点以龟速往上爬。
因阳光炙热,没过多久,就大汗淋漓。
白老爷子赞叹道:
“这丫头不仅聪明机灵,力气大,天赋异禀,而且还很有耐性。得如此徒弟,倒是夏老头你的福气。”
“傻兔崽子!”
夏老爷子貌似不屑,眸底满意一闪而过,也不再去反驳白老爷子的话。
白老爷子自然老伙计的性子,好笑摇摇头,总觉得以后有好戏看哩!
“呼——加油!”
爬到最后,力气快用光的甜妹儿,大吼一声,使劲儿抓住木桩,再咬牙用力,终于成功上到院子里,最高的一截大木桩。
一屁股坐上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儿。
歇息好一会儿,她才用软绵绵的腿,摇摇晃晃站起来,然后满脸黑线。
瞅一眼最近一根的梅花桩,再瞧瞧自己的短腿,二者之间的距离,起码隔着数个甜妹儿身高。
甜妹儿正愁眉苦脸想着咋办,腿被人一扯,往前一扑,再次被夏老爷子拎在手里,把她拎到一堆矮的梅花桩里头。
“笨兔崽子,你只能有这儿,懂不?”夏老爷子一脸嫌弃道。
白老爷子也不知道,从拿变出一碗凉白开,递给她,亲切哄道:“甜妹儿,来,先喝点水,再变成大将军。”并且伸手替她把脉确认。
喝凉白开的甜妹儿,左瞅瞅白老爷子,又瞧瞧夏老爷子,总觉得他们是一伙儿的,一个老狐狸一个是老虎,都没有自家爷爷好,连小二黑家的张爷爷都不如。
喝完水的甜妹儿,在晃悠晃悠的梅花桩上,摇摇摆摆,不得不伸出胳膊,努力保持平衡。
这时,一只大黄狗轻轻一跃,跳到梅花桩上,轻轻松松跑来跑去,时不时逗她两下。
甜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