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健在,等过几日,王爷会想办法将她老人家接出来看您。”
先皇后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李弘深从修宁的话中便知晓,修宁是不打算将自己被剥夺封号,以及皇太后故去的消息告诉先皇后,他又陪着先皇后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说的都是他小时候的一些事,又吩咐平霜交代底下的人替先皇
后梳洗。
先皇后浅笑地盯着李弘深,不肯转移视线,李弘深便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直到她沉沉睡去了,这才和修宁一道轻轻带上了房门。
李弘深的深情瞬间凝重下来,他一拳打在了后苑的柱子之上。
修宁也知晓他心中的恨,手放在他的肩上,轻轻叹了一口气:“来日方长。”
李弘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他才平静下来,他看向了修宁:“我决然不会让母后白受了这么多苦。”
修宁清幽答道:“你说怎样,那便怎样。”
李弘深对着修宁牵强一笑,伸出手来,扣住了修宁的手,他知道,修宁说得对,来日方长,他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又如何能耐不住这朝夕。
“莫婕妤那边,不会有事吧!”修宁问道。
“不会,你放心吧!”李弘深笃定地回答,他抚上了修宁的脸,“只是委屈你了。”
修宁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莫婕妤那一巴掌的缘故,众人都以为她和莫婕妤不对付,也正因为如此,莫婕妤此时方能算得上安全,何况,莫婕妤的那一巴掌,是有意控制好力道的。
“皇后那边,要让她知晓吗?”修宁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囚禁母后的事,决然不敢声张,既然如此,那便让她知晓吧!她这样对待母后,却又不曾杀了她,定然是有什么把柄留在了母后身上。”
修宁会心一笑,顺着李弘深的视线看去,也跟着道:“我也想看看她提心吊胆,是一种什么滋味。”
翌日一大早,李弘深便就带着修宁去向先皇后请安,修宁为了方便与先皇后交流,便就随身带了竹简。
先皇后一见李弘深和修宁,便在竹简上写道:“太子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什么?”李弘深大吃一惊,她看了一眼修宁,修宁的惊异并不出他少。
“确定吗?”李弘深问。
先皇后笃定地点了点头。
这样就更加可以确定,为何皇后没有杀了。
先皇后,皇后是真的有把柄捏在了先皇后手上,才会这样一点一点地折磨着她。
“把我小时候送你的布老虎拿来。”先皇后在竹简上写道。
李弘深愣了一下,他想了想,这才想起来了,先皇后病重之时,便将这个布老虎递给了他,曾对他说过:“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要丢掉这个布老虎。”
“你可是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先皇后再次写道,她狐疑地看了李弘深一眼。
李弘深笑了笑,摇了摇头,吩咐泰和道:“还不快去将那个布老虎寻来。”
李弘深从小便就听话,即便时至今日,那个布老虎他依旧没有丢弃。
先皇后将布老虎放在修宁的手上,不住地给修宁比划着。
修宁试探地问道:“母后是要我将此物拆开?”
先皇后点了点头。
修宁便顺着她的意思将书信拆开,却正好是一封信。
“这是证据?”修宁问。
先皇后含笑地点了点头。 在皇后进宫之前,皇后曾嫁过人,皇后是小门小户出身,但胜在容貌过人,在少年皇帝微服出巡之际,皇后送了一碗水给皇帝,皇帝见惯了大家闺秀,再见这样的小家碧玉,只觉得格外别致,至此,
皇后深知皇帝气度绝非寻常男子,就和皇帝有了一段露水情缘。
再过了不久,皇帝心中又思慕皇后,回宫之后依旧念念不忘,便就再次微服,却得知皇后已经怀孕,而她的夫君并没有生育能力,知道此事之后厌弃了她,皇帝便就将她带入了皇宫。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在信中的版本却不一样。
修宁觉得自己似乎在瞬息之间,得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她不确定地问先皇后:“所以,其实这一切都是皇后设计的,孩子也并不是皇帝的?”
至于皇后究竟使了什么手段,修宁想也想得到,对于一个生在富贵乡的男子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姿色绝美,又和他以往所见的女子不一样的人,对他欲擒故纵更有吸引力了。
先皇后点了点头,这封信是皇后的夫君写给皇后的绝笔书。
他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竟然选择了自行了断。 “您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修宁问出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