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风光无限,但眼红者居多,公子珍之事,值得警醒。”
孟嬴闻言过后,也是沉默了下去,“夫人之言,孟嬴谨记。”她说着,抬起头来望了一下这周边,看这周边无人盯梢的时候才放心了下来,又继续说道:“这次珍儿中毒事情,着实让我胆战心惊,我此次前来一是想来拜谢,二就是想来私下问一句夫人,可能从这毒中查出究竟是谁下毒的?”
浣女沉吟了一瞬,还是摇了摇头,“公子中毒日深,从何处中毒,经何人之手都无法的确切,更何况公主与公子深居冷霜苑多年,说句轻慢的话,人人可轻贱,就是大王现在下令彻查的话,也未必能根查出来,何况我呢?”
听到浣女这么说之后,孟嬴原本打定的心思却又黯淡了下去,只能朝着浣女道了一声谢。
浣女看了看孟嬴,随后则又道:“公主深居宫里多年,该当知道如何确保安全,这点我就不多说了,只是往后小公子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公主尽可以让人来找我。”说着,她的话语一顿,也带着些许深邃,“只是公主有些手段,妾身也是看得明白,大王贵体,关乎楚国,还望公主也多多注意些,如今你已经重得恩宠,想必大王之病,也快要好了。”
孟嬴闻言先是一顿,随后则是深深的看了浣女一眼,这才徐徐启齿道:“自然,夫人尽管放心,我虽当时不愿入宫,但是毕竟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淡了,夫人明白孟嬴的。”
如此,浣女这才颔首点了点头。
孟嬴这一来,竟是待到了傍晚时分,直到楚王的人出宫来催促之后,孟嬴这才动身里开。
出了子常大夫的府第,迎娘上前来对着孟嬴说:“这个子常夫人,当真是个聪慧的人儿,公主这一趟出宫,倒是来得不冤。”
孟嬴岂会不知道迎娘的担心,“迎娘放心吧,这个子常夫人应该不会对我们不利才是,毕竟她也清楚,楚国也非熊弃疾一人的楚国,想必她也是对我们的这个大王有所怨言吧!”
可迎娘还是担心,“可是,她知道我们的事。”
“那又如何?”孟嬴反问,“有人能对我儿下手脚,我也能对大王动脑筋,只不过我们的目的只是想要回后宫罢了,不让大王生这一场大病的话,我哪里有机会再次接近他?”
这一次的安排,楚王那连续的头疼,以及那一场法事的安排,几乎都在孟嬴的算计当中。
本来以为该当是天衣无缝的才对,可是,却没想到瞒过了整个宫里的人,却没瞒得过这个子常夫人,这倒也是出乎了孟嬴的意料之外。
她回首看了一眼这府邸,不禁感叹道:“这非但是宫里,就连是这宫外,也有贤惠的人儿呀。”她说着,却是陷入了沉思当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对着迎娘道:“既然我们的手脚有人看出来了,接下来我们也收手了,通知厨房那边以后不要再下药了,大王的病,也该好了。”
说罢,她又回到了车辇当中去。
大王派过来催回的内侍早就等在车辇外面了,孟嬴回去之后,便赶紧催促着车轮前进。
这一路前行,孟嬴的心思却是逐渐的泛起了波澜,浣女能看出这一切,就代表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如若是教宫里其他人知道的话,那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孟嬴还是得做其他的打算。
就在她细细的思量着的时候,却听得车辇之外一阵叫唤嘶喊的声音,孟嬴心下疑惑,便叫停了下来,兀自掀开车辇的帘子一看究竟。
却也在这个时候,一个浑身狼藉的少女忽然窜了进来,直抱住了孟嬴的脚跪求道:“夫人,求夫人救命……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