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孟嬴一拧眉,望着眼前这个抱住自己的女子,秀发凌乱的贴在脸颊边上,衣衫褴褛,又是一副慌张的模样,仓促无比,眼神中还带有数分惊惧。
赶车的内侍见到有人前来冲撞到了孟嬴,赶紧上前来催赶这个女子,“走走走,哪里来的乞丐,也不知道这是谁的车辇,也敢上前来冲撞?不要命了?”
内侍怕来人伤到了孟嬴,吼叫的声音格外的洪亮。
可是,谁知道那个女子不但没有被内侍给赶跑,反而更是死死的跪在了孟嬴的面前,“夫人,求夫人救救命,求夫人救命啊!”说着,便将头使劲的在地上磕着。
女子约莫及笄,长得倒也可人。
孟嬴让她起身来,问道:“有什么事情起来说罢!”
这么说着的时候,却已经见到身后数个彪形大汉追赶了过来,见到这个女子跪在孟嬴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叫嚣道:“前面谁人,可知这是我们费公子府上要的婢女,谁这么大胆竟然胆敢拦下?”
“费忤?”孟嬴稍显诧异,再垂首看了看这个女子一眼,心中也是忽然了解了个大概了,怕是费氏父子多行不义,这又是一个惨遭毒手的女子吧!
那个女子紧紧的揪住了孟嬴的衣裙,“夫人,我父亲已经横死在那费忤手上了,求夫人救命,如若我也落在他手上,定然没有活命之机。”她一边说着,一边惊惧的看着身后那群凶神恶煞的人。
孟嬴本来就心善,此刻又听到事关费氏父子,却也笃定了心思救下这个女子。
她弯下腰身将这个女子搀扶起来,安抚道:“你放心,没人胆敢伤到你的。”说罢,她就对着身侧的内侍道:“这些人如此唐突,该怎么处置你看着办。”
内侍眼尖,立马就明白了孟嬴的意思,“喏”了一声之后,便兀自上前去,然而孟嬴则是让迎娘备来一件披风,随后将这个女子带进了车辇之中,就将身后那场景留给了内侍去处置。
宫里的人,特别是能跟随在楚王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费氏父子,孟嬴更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车辇行得远了,将身后抛得远远的,那个女子见到这情形的时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了孟嬴一眼,便朝着她跪了下去,深深的道谢:“雀娘谢过夫人搭救,甘愿做牛做马报答夫人。”
“无需你做牛,也无需你做马,只是看不惯费氏父子的嘴脸罢了!”孟嬴将手一挥,示意她起身来。
这个名唤做雀娘的女子听到孟嬴这么说的时候,也是有些诧异的抬起了头来,讷讷的盯了她一会儿,复又将目光低垂下去,小声的问:“听夫人的话,可也是……与那费氏有仇?”
孟嬴倒是诧异,这个女子居然心思玲珑剔透,单单只是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已,她便能有所揣测,倒是个难得的聪慧人儿。
“你倒是说说你自己,为何会招惹上那费氏父子?”孟嬴没有的去正面回应雀娘的问题,倒是将话锋一转,问起了雀娘的身世。
一提及这一点,雀娘的神情忽然悲戚了起来,眼眶瞬间红红的,带着些许啜泣的声音,“我家世代居于城外,自幼跟随父亲在山中采药,供应寺庙所用,却是上一个月的时候,那费忤去到寺庙上相香,便看上了奴婢,强行霸占……我,可怜我父亲竟被活活打死,还一把火将那寺庙烧了个精光,可怜了我父亲与那寺中的长老们……”
说道,雀娘已然难以掩饰心中的悲伤,呜呜的哭了起来。“费忤之父乃是当朝大夫,我无处投告,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又被人发现,如果回去的话,定然难逃一死,夫人……求夫人做主。”说着,雀娘作势又是要跪了下去。
孟嬴让她起身来,随后叫唤了一声迎娘,“劳烦迎娘去这姑娘所说的那间寺庙走一趟,顺便派遣些人过去,将寺中的情形收拾一下,也将她父亲与其他人一并下葬了罢,费忤、如此作为,也着实天怒人怨。”
“是,公主。”迎娘意会。
孟嬴让她去的背后意义,迎娘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看这样子,孟嬴是想将这个女子给带回宫里的,既然要带在身边那就得好好的查一下她的身世,迎娘自然是不敢怠慢。
“公主?”雀娘听到迎娘这样呼唤孟嬴,心里也是一惊,瞠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孟嬴,美则美矣,却是神情之中多了几分沉敛,她是怎么都没能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有着这般尊贵的身份,尚且难以自信,又再度讷讷的问了一句:“您当真是楚室公主?”
“不,”迎娘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开口阻拦了下来,“我们主子是秦国的孟嬴公主!”
“你就是那个被大王强占的太子妃?”雀娘忽然反应过来,转瞬之间又忽然明白了自己这么说不妥,赶紧又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往下说去。
孟嬴沉默在当处没有说什么,迎娘却是冷喝了一声出来,“大胆,公主在前,谁准许你这般无礼?”
雀娘赶紧朝着孟嬴跪了下去,“是雀娘无礼唐突了公主,求公主恕罪。”
孟嬴摇了摇手,“罢了,她说的也没错,事实的确如此,无谓大王能做,百姓却不能言了。”说着,她深深的凝望了雀娘一眼,问道:“我此刻身边正需要人手,却不知道你可愿意随我进宫?”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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