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门外是没完没了的拍门声,身后又是什么鬼东西!
我退无可退!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捂着头蹲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叫。
吱呀——
门开了!
手电筒的光射进来,犹如末日的救赎。
拍门声没有了,我死命捂着头的手松了松,缓缓抬起头。
脖子刚刚被自己勒得有点痛。然而这点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看到门口站着的身影我简直像看到了天使——
“大师!”
中山装站在门口,握着手电筒照向我,紧皱眉头。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头也不敢回,还没站稳就踉踉跄跄地跑向中山装。
终于我觉得自己进入安全范围了,大大舒了口气,腿一软又差点站不住。
我缓了缓,视线刚清晰,抬眼就看到中山装丢了点什么到地上。又从口袋里摸了张纸随手一甩,那张纸竟立刻燃起绿色的火焰!
那是一张画着什么符号的黄纸,在幽幽的绿色火焰里慢慢消逝。
幽幽火光里,中山装幽幽开口:
如果你不想天天都见到这些东西,就每天给殡仪馆的死人上香吧。
清晨,公墓旁的公寓里。
郑小玉昨夜的情况也不比李峰好多少,噩梦连连的她几乎彻夜未眠。此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多多少少给人感觉心头阴气稍稍被驱散。
郑小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太阳穴,顺手抹了点眼霜在昨夜出来的黑眼圈上,盘腿坐在床上,咬咬牙,摁开照相机。
照片一张张翻过,每一张都记录着这两天他们不愉快的经历。鲜血涂了满墙的诡异字符,地砖被撬得面目全非、早已露出坑坑洼洼泥地的地板,死状古怪的李峰的发小,对此不以为然的村民……
等等,那种神情,是不以为然,还是习以为常?
想到这里,郑小玉不禁缓缓打了个寒战。
郑小玉继续往下翻,还有昨晚李峰给的西装男和老太太的死亡资料,以及一个小男孩的画像。
啧啧啧,这画工,可真是不敢恭维。不过还好,该有的面部特征还算清晰,找起人来应该不会太难。
思罢,郑小玉想着反正靠自己一人之力根本调查不到什么。
于是,郑小玉便利用自己的职务的优势,以给公司挖掘新闻为由,动用了自己之前在公司留下的人脉关系,以及通过公司的内部网站查找了近几年的报纸。为了收集更多的资料,郑小玉还付了一笔钱给调查部。果然,有了金钱利益的驱使,调查部效率奇高,不出半天,几份资料便按时间顺序整理,发到了郑小玉的邮箱里。
定了定神,郑小玉点开资料,开始进一步的整理和分析。
和以往纯粹的收集和整理资料不同,郑小玉是亲历了这些诡异的种种。而此刻,知道真相离自己这么近,很可能就藏在这些零散的资料里!
想到这,郑小玉就兴奋的掌心有些冒汗。无法顾及其他,低头便看起了资料。
太阳一点点沉了下去,夜幕即将来临。
我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叹了口气。
夜幕的到来,证明着我又要上班了。
我认命地摸出钥匙,开了殡仪馆大门的锁,独自坐在位置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