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的一幕幕,我依旧心有余悸。
下午那会儿,我已经提前来到殡仪馆,为今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给三楼的每一个灵位都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
我已经按中山装说得去做了,今晚,应该可以平静些了吧?
我怀着满腔希冀,在面前的桌上点燃了一支白烛,静静地盯着晃动的火舌,伸长、泯灭,缓缓闭上了眼睛。这几天,太累了。
忽然,拍门声又响起!火舌在一瞬间剧烈摇晃!
凌乱、急促的拍门声彻底撕裂了前半响的宁静。
我一下惊醒,僵直着身子,紧紧地盯着门口。
难道中山装是骗我的?明明已经按他的指令,给每一个灵位都上了香,况且前半夜也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来!
“开门!李峰,快开门!是我,郑小玉!”
………这几天真是的,成天到晚杯弓蛇影的,都被吓破胆了。原来是郑小玉这丫头。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起身开门。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大半夜的,干嘛来殡仪馆……”
“行行行,别说了,我来找你有正事。”
郑小玉微微翻了个白眼,随后正色道:“李峰,我已经把那几人的资料找到了。”
说着,伸手递给了我一份资料。
何永,女,享年90岁,无疾而终。生前是城北小康家的老妇人,儿子孝顺,孙儿乖巧,晚年幸福。老妇人去世后,葬礼办的风风光光不说,还日日定时给老妇人上贡品,烧纸钱。
我一愣,这不是之前的寿衣老太太吗?
罗儒,男,享年45岁,死于心脏病突发,无业。
嗯,这是之前提醒我小男孩不是人的西装男。
我往下一翻,一张熟悉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是那个小男孩!
我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陶焕,男,十年前失踪时只有七岁,至今下落不明。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他失踪时,有其他几起儿童失踪案在几天内同时在本地发生。当地警方曾怀疑是人贩团体大规模犯案,调动了全局的警力,却没找到半丝线索。
我心中一凉,陶焕以那样的姿态出现在殡仪馆,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一口气将资料看完,心中不禁疑惑:如果罗儒和何永只是普通的死者,那为什么他们也会来到殡仪馆。
况且……
我闭上眼睛,细细回忆起前两天的经历。
一翻回忆后,我终于确认,前两日,罗儒和何永进来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我的大脑一时间陷入了混乱。
郑小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看我已经看完了资料,便扯了扯我的衣襟,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怎么了?”我转头看向郑小玉。
“嗯,那个,我还顺便查了查佟林墙上血字符的血迹来源,结果发现是他自己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皱了皱眉:“怎么你今天吞吞吐吐的,别怕,大胆的说,出了事我护着你。”
郑小玉有犹犹豫豫地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道:“我还顺便查了查二十三年前的婴儿出生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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