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小柔停了下来,陆清漪惊慌错乱地看向来人,顿时又气又恼。
“你来干什么?”陆清漪开口质问,“还穿成这样,你的院服呢?”
陆清漪的语气着实算不上好,沈文昶撇了撇嘴道:“穿院服太显眼了,我在山下边的农家里和人换了件种田郎的衣服。”
“为什么要和人换衣裳,你想做什么?”陆清漪恼眼前之人女扮男装招惹她,还气这人在她面前掩盖才华。
“哼,我倒没有问你些什么,你倒来质问我起来?”沈文昶气极,“我这么做还不是都因为你,你倒是说说,晌午在书院的那个男的是谁?和人又搂又抱的,书院的人都说,都说那是你未婚夫婿。”
陆清漪闻言了然,自己在书院的一派作为让沈文昶醋了,她不和吃醋的人计较,否则冲沈文昶刚才的语气,她哪能再搭理她。
“下午你们不是要练蹴鞠吗,赶快回吧。”陆清漪说罢转身就走。
沈文昶正在气头上,见面连忙拦住,道:“今儿个不把话说清楚,我不走。”
“有什么好说清楚的?”陆清漪看着沈文昶,“我并没有必要跟你解释。”
沈文昶愣了,当真是嫌弃她是女的了,转身就找个男的。
“什么意思?你当真要和我断?”
陆清漪闻言看向别处:“对。”
沈文昶愣了好一会,瞧着陆清漪冰冷的侧脸,顿觉得一颗心千疮百孔。
“那你和那个男的是真的?才几天你就......”
沈文昶话没说完,陆清漪转头怒视。
“你就这样想我?你把我看成什么人?水性杨花的女人?”
陆清漪的样子可以说是盛怒了,沈文昶气场低了低。
陆清漪狠狠地瞪了沈文昶一眼,提起裙摆就走,一肚子的火气不知如何去发泄。
沈文昶瞧着陆清漪的背影,怎么也不能就此回去,一路尾随陆清漪。
“惠班,你去哪里了,倒叫我好找。”宜郡主迎上前,“半路落下我,说,你该当何罪啊?”
陆清漪刚和沈文昶吵了几句,心情不大好,面对宜郡主只得道:“是我的不是,任凭郡主处罚吧。”
宜郡主面露神秘,问道:“是不是背地里求签去了?惠班如此恨嫁?”
“郡主你说什么呢?郡主尚且不急,我急什么呢?”陆清漪因宜郡主的话想起和沈文昶热恋之时,心里又一阵阵恼。
此时,躲在月老门后的沈文昶,只见二人说说笑笑,陆清漪低头含羞不语,顿时火冒三丈高。
“你呀,晚上再审问你,走,陪我去十八罗汉殿看看。”郡主拉起陆清漪的手便走。
沈文昶拳头握得死死的,尾随上前,只见他们往罗汉殿去,连忙绕到后面,从殿后门猫着身子进去,躲在神台底下,暗暗听着动静。
宜郡主从进殿后便瞻仰着,走到第十四位时,瞥见神台黄布下竟然有只男人的脚,眯起眼。
宜郡主朝阿婳瞧了一眼,阿婳连忙会意匆匆去了。
陆清漪却盯着神台下的鞋愣怔了,她几乎可以断定下面藏的是沈文昶,再看阿婳已然出去了,想必郡主不会善罢甘休,想到郡主的随从们,陆清漪一颗心七上八下起来。
“郡主,我们出去吧,我带你去别处看看。”
宜郡主闻言不可思议,拉着陆清漪的手,指了指神台下面,朝陆清漪眨了眨眼睛。
“我觉得这里挺好,你我再瞻仰一会吧。”宜郡主以为自己的一番作为,足够让陆清漪知道她意欲何为。
陆清漪和宜郡主这么多年的交情,哪能不知道,宜郡主表达的如此清晰,她也不好将郡主往外引,这个冤家,尽会闯祸。
神台底下的沈文昶松了口气,陆清漪唤那人郡主,那就是女扮男装同她一样喽,想来是之前的闺中密友,这样看来,她确实多想了,她的衣衣也真是,早点告知她,她如何会提心吊胆跟来呢。
沈文昶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神台底下当真又闷又热,内心无比期盼这位郡主赶紧走人,她也好溜之大吉。
过了半柱香,沈文昶急了,这郡主不仅不走了,还在蒲团上坐下来了,这是要待过几时?十八罗汉有那么好看吗?
少时,神台下的沈文昶只听得‘吱呀’一声,殿门开了。
“郡主!”阿婳气喘吁吁,“人都叫来了。”
“拿下!!!”宜郡主站了起来,背着手发号施令。
陆清漪无可奈可地叹了口气,要这冤家长点记性也好,总要知道天高地厚的。
沈文昶听得‘拿下’二字,还一头雾水,待急匆匆地脚步声响起,不由地心下一惊,她还没回过神,便感觉后面的黄布被掀开,顷刻间,有人扯了她的脚,将她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