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郡主和陆清漪等人到了法华寺, 先去正殿燃香叩拜。
起身后,陆清漪取了签筒交给宜郡主, 笑道:“郡主,权且抽上一签吧。”
宜郡主无奈笑道:“你们把我推拉来,也不问我愿不愿意。那几个丫头胡闹, 惠班怎么也跟着凑热闹来了,我的亲事自有父王做主,哪能凭信这签文呢?”
“权且不管灵不灵,抽一签试试嘛。”陆清漪劝道。
旁边两大丫鬟闻言跟着起哄。
宜郡主不堪众劝, 接过签文重新跪下, 对着佛祖呢喃几句, 开始摇晃签筒。
吧嗒一声,一支签文落地,宜郡主将签文捡起,只见上书:法华寺西云桥上, 前世缘深会此间。旺夫青云达三公,妻凭夫贵赫连连,纵有深闺空泣泪, 儿孙却绕膝下行。
“妻凭夫贵?都说不灵了, 皇家乃是宋家天下,我已贵为郡主,试问我嫁何人能凭他而贵于郡主?皇祖母纵然有意于王公贵族, 可说我凭夫而贵倒是妄言了。”宜郡主只觉得签文不准。
陆清漪读来也觉得不大好, 翻过一看, 是个中上签,同她的上签比较,倒是略显得几分不美。
“郡主,要不去解一下吧?”阿婳提议道。
“不用。”宜郡主将签文放回签筒,“走吧,四处逛逛寺院,也算没白来一场。”
陆清漪见郡主如此不信,不禁也动摇起来,郡主已然是皇亲,除却皇族,郡主嫁任何人都只能说下嫁,又如何凭夫家而贵?莫不是当真不灵。
陆清漪摸了摸袖口,那她的签文是不是也做不得数?即使做的数,沈文昶是女子,那也不算上签吧。
宜郡主出了大殿,不紧不慢地在寺院闲逛,走到一处殿外,见桥梁错纵,十分特别,正要同陆清漪开玩笑,一转身,却不见陆清漪身影。
“惠班人呢?”宜郡主微微敛眉,“说好陪我来逛,她倒不见踪影,你们说她恨不恨人。”
“陆小姐也到了年纪,莫不是自己独自求签,怕我等瞧见取笑于她?”阿婳四处瞧了瞧,是不见陆清漪,便大胆猜测。
“果真如此,倒也可以饶她一回。”宜郡主嘴角微微上扬。
“郡主,咱们先上桥吧,说不定一会儿陆小姐便寻来了。”阿勤站在一旁缓缓道。
宜郡主点了点头,绣着牡丹花的鞋子刚踏上桥,对面的殿门开了,小僧童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位书生。
“阿弥陀佛,程施主慢走。”
程意闻言对小僧童行了佛礼。
“小师傅请回,程意告辞。”程意说罢转身上了桥,走到一半,见另一桥头站着人,走近了一看,竟是方才在书院石阶上遇到的几个人。
“咦,是你?”阿婳惊道。
程意料不到对方如此说,愣了一秒点头道:“是啊,方才在书院下遇到过,如今又在云桥相遇,当真很巧。”
宜郡主起初还不在意,一听云桥二字,身子一震,问道:“这里是法华寺西的云桥吗?”
程意闻声看向宜郡主,点头道:“是啊,这里是佛经重地,也没什么好逛的,公子不如去他处随喜。”
宜郡主想起适才的签文,怎地那么巧,法华寺西云桥上,前世情深会此间,莫不是......
程意说罢拱手准备告辞,脚下刚迈一步,身后传来小僧童的声音。
“程施主,方丈言道,施主抄写的经书字迹清楚,送公子一字,提前恭贺公子此番进京荣登龙虎榜。”
程意闻言惊道:“方丈怎知我即要赴京赶考?说什么提前恭贺,又怎知我必然高中呢?”
“小僧不知。”小僧童摇了摇头,将字画交给程意,双手合十,转身离去。
程意惊讶不已,打开书画,只见上面龙飞凤舞,一个字:廉。
宜郡主宋溶月压制住内心的震撼,莫不是眼前站着的便是她命定之人?
程意合上书画,这方丈让她有些不安,若是能料她高中,如何料不到她的身份?
“廉,莫不是让我坚守本心,将来以廉为本,做个清廉之官?这难道还用他来告诫吗?”程意心中暗猜,转身从宜郡主三人身边走过,眉头紧皱,心思重重。
宜郡主瞧着程意的背影,缓过神来,低语吩咐阿勤:“回去后让人查查他的来龙去脉。”
“是,郡主。”
那厢,陆清漪拿着自己的签文走到测签文的方丈处,刚想拿出签文,临了又反悔了,若当真是那个意思,岂不是方丈就知道她命定的丈夫是女子?那样传的沸沸扬扬,岂不是让她爹娘为难。
陆清漪咬咬牙到底儿作罢,转身刚走几步,路过梧桐树后,被一个人扯了进去。
“啊!”陆清漪吓了一跳,小柔也扬起拳头准备拼命。
沈文昶受了几拳受不住,出声道:“别打了,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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