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不想去想,那张脸就越是在我眼前浮现,怎么甩也甩不掉。
终于忍不住,我捂住了嘴巴,跑到旁边去“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
我扶着小木屋的墙吐着,一直吐,尧悦在身后轻轻拍着我的背。我觉得有些丢人,人家女孩子还没怎么样呢,我就先吐了。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胃里一阵一阵的翻腾。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吐完之后我感觉好多了,至少觉得没有刚才那么恶心。我扭过头,勉强对她挤出一个微笑:“让你看笑话了……”
尧悦微笑着,脸贴在我背后,双手从我的腰间环过来抱着我:“怎么会,你已经很棒了。我之前……比你这时候吐得还厉害呢……”
我惊讶地看着她,尧悦却已经笑眯眯的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了我:“擦擦吧。”我“恩”了一声,接过纸巾,擦干净嘴巴边上的污垢。
犯人们都已经被带上了车,只两三个警察继续呆在现场。蓝艳扭过头对我们说:“那我先走了,出了这样的案子,今晚警局是消停不下来了,你们自己也尽早回去吧。”然后她又瞪了一眼蓝伶:“还有你,记住给我收敛一点,别再惹事!”
“喔……我知道啦……”蓝伶有些委屈地说。
蓝艳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又说:“小伶,有空的话……回家里来住吧。”
蓝伶的脸色稍稍一变,轻轻地说:“算了吧,我在外面住得挺好的。”
蓝艳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警车。
警车随着警笛声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山道。尧悦转头对我们说:“我们也离开吧,已经很晚了。”
我们应了一句,邢宇开始招呼起济平他们上车。尧悦看了我一眼,说:“季南,你和我坐一辆车吧。要不你来开?你会开摩托么?”
我点了点头:“会,但是……”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到现在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以我现在的状态,连油门都未必抓得紧,我可不敢这个样子让尧悦坐我的车。
尧悦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着头说:“好吧,那你坐在我的后面。”
雪虽然停了,冷风依旧在“呼呼”的刮着。
有在大冬天飚过电动或摩托车的人,都应该知道这种天气飙车有多么冷。寒风刮在脸上,我的脸几乎都快冻得没了知觉。
这地方,夜晚的山道几乎没有路灯,只能依靠车灯和月光来照明。尧悦告诉我,这里是北口市很偏僻的一个小角落,几乎快到城市的边界线了,如果我刚才真的在这里被杀死,阿生他们找个地方埋了话,恐怕就真的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到时候想给我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去。
我听了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又开始有些后怕起来。今天一个晚上,我有多少次是从刀口下逃生的?
几乎只差几毫米的距离,我可能就真的要到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但最终倒在血泊里的却不是我,而是老蛤蟆他爸。
命运总是这样捉弄人,反转太快。
我们回到了学校,大半夜的,让这么多人跑这一趟也是怪不好意思的。我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还是勉强地笑着一个个拍过去他们的肩膀,说辛苦了,下次请你们吃饭。众人纷纷大手一挥的说:“南哥你太客气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众人挥手与我们道别,说有事再吹哨子就行(黑话,叫人的意思)。本地生回家,外地生回宿舍。尧悦和蓝伶本来也要回女寝的,到了楼下的时候,尧悦的薄唇凑过来,轻轻在我脸上点了一下,然后眨着眼睛说:“那我先上去啦,你回去睡个觉,好好休息,别再想今晚那些事儿了。”
我知道,他是怕我再回想起那些血腥恐怖的东西。
尧悦说完就想和蓝伶一起上楼,但我和邢宇却很默契的同时伸出了手,抓住她们的胳膊。
“咦?”尧悦转过头来,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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