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笑了笑,又用眼睛扫过阿生、卷头这些人,然后扭过头来问我们:“要杀了他们么?”
我们还未作回答,阿生就一个惊恐地叫了起来:“不要,不要!”其余的那帮高三学生,也都露出了恐惧的面容。卷头的样子虽然比他们好一点,但也是全身都筛糠似得发着抖。
阿生像狗一样爬到邢宇的脚边,抱住他的大腿:“宇哥,宇哥……别杀我……求求你……”
也许,在死亡面前什么尊严都可以丢了吧。
阿生的鼻涕和眼泪不断流着,全都沾在邢宇的裤子上。邢宇一脸嫌弃地踹开了他,骂道:“滚一边呆去,让你说话了吗?!”
阿生身后的那群高三学生也都在小声的啜泣,因为邢宇的一句话都不敢哭得太大声。这群家伙以前在学校里,仗着老蛤蟆的关系威风八面,走路都恨不得把眼睛瞪到天花板上去,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是这幅模样。
毕竟他们还是群学生,平时咋咋呼呼也仅限于打架而已。死亡,是他们从来没有触碰过的极限。
我突然觉得自己还算还不赖嘛,至少刚才,老蛤蟆他爸刀锋都贴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还没有害怕到哭成他们这幅德性。
我得意的这么想着。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在这之前亲眼见过两次死人的关系,所以胆子也就大了。
邢宇又看向我们:“你们觉得呢?这些家伙怎么处理?”
蓝伶大大咧咧地说:“杀杀杀,全都杀了呗,反正在这里杀了他们也没人看见。要不咱们把他们堆成雪人??”一边说着还一边眨了眨眼睛。
一听这话,连原来还坚持跪着的卷头也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了。阿生他们更不用说,情绪几乎要到崩溃的边缘。
尧悦却摇着头,说:“最好还是不要,就算没人看见,我们也没有必要为了他们沾上人命。”
我点了点头,同意尧悦的看法。
杀人……我们才多大啊?一帮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就算不让我亲自动手,估计我都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邢宇挠着头说:“那怎么办啊?总不能放了他们吧?”
“既然这样……那不如把他们交给我姐吧?”蓝伶眨着眼睛说道。
尧悦笑了:“我同意,这样也好,老蛤蟆他爸贩过毒,把他抓了,还能送给蓝艳一个功劳。”然后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小木屋:“顺便,可以让她把这个民间赌坊也给查封了。”
我们全部都同意这个看法后,便让蓝伶给蓝艳打了个电话。蓝艳接起电话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又给我惹什么麻烦了?”蓝伶一脸委屈的解释了半天,蓝艳才勉强相信了,说马上就带人过来。
蓝伶挂了电话,噘着嘴说:“真是的什么人呀,白送给她功劳还要骂我……”
我们都大笑了起来,阿生他们知道自己不会死了,似乎都是松了口气。不过就算不会死,他们这次铁定也是要坐牢了。蓄意谋杀未遂,还跟毒贩子扯上关系,即便他们是未成年人也一样不行。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觉得很幸运了,从要死,变成要做几年的牢,换了谁都觉得完全可以接受。
雪已经停了,我们一群人在木屋的屋檐下坐着,阿生他们则还全都呆在雪地里受冻,老蛤蟆他爸脑袋一直都是低着,似乎是已经认命了。
我们还特地在面前里生了一堆柴火,伸手对着火焰取暖,颇有古代人漂流赶路的气氛。尧悦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被人打得很惨,红花油都带出来了,抹在我脸上用手为我轻轻擦着。
“还疼不疼啦?”尧悦很轻柔的问。
我笑嘻嘻地说:“你再多揉一会,只要有你揉着我肯定不疼。”
“嘁,没个正经。”尧悦瞥了瞥嘴,但我明明看见她的眼角在偷偷地笑。
我又问她:“你今天看到我用掉那些钱,是怎么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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