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下去,她恐怕心脏都被吓停了。
苏妤瞧了眼对面的黑寡妇,屋里也没了外人,便直接跟吉少敏说,“我看还是赶紧想个办法把那个女人给解决了!”
吉少敏点头,“虽说白姐姐给了个准信,可继续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再说了,就算是为了白姐姐,我们也不能把人交给黑寡妇啊!”
“可究竟该怎么做呢?”苏妤皱眉。
身后的范辑明此刻也差不多摸清了事情的缘由,见苏妤俩姐妹一个脸色比一个难看,便说,“我倒是有个主意。”
...
南春得了吩咐,急匆匆往楼下跑去,众人正催促着江琴继续,江琴心里不安,总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心中埋怨那人始终不肯出现,又期盼着自家主子改变主意。就在江琴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眼熟的小丫鬟站在走廊下冲她不停的招手。
江琴回想了一下,认出那丫头正是苏妤身边的贴身丫鬟,心中顿时一喜,莫非她有那人的消息了?这般想着,江琴忙将期盼的眼神看向岑辞,岑辞好似魂游天际一般,无动于衷。
江琴一咬牙,冲着众人只说暂时休息一下,一炷香之后继续。
下面的人全都嚷嚷着不肯依,直到江琴说今日的酒水全都打五折之后他们这才嘀嘀咕咕的没有再为难。
江琴朝身边的丫鬟叮嘱了几声,便径直往后院走去。
南风馆的后院和拾花馆有些相似,南春被人领着也没四下乱瞟,等被人领到了一个屋子里,她这才抬头看向江琴,笑说,“江妈妈好。”
江琴点头,“你是苏妤的丫鬟吧?”
南春点头,“正是,我家小姐托我给妈妈带几句话。”
“什么话?”江琴问。
南春笑着附在江琴耳边低语了一番,江琴听完,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高兴说,“我正在为此事发愁呢,没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过来,这一次我真要谢谢你家小姐了。”
南春笑了笑,也没提起当初自家小姐想要给杜若赎身,江琴百般阻挠的事情,依旧温和的说,“哪里的话,我家小姐说了,以后指不定还能成一家人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等南春离开之后,江琴一回想,顿时高兴的嘴巴都咧开了,一拍大腿兴奋说,“这丫头是话里有话啊,难怪吉少敏刚才出手那么有底气。”想通了这些,江琴瞬间就跟吃了一颗定心一样,走出去的时候也没觉得脚下轻飘飘了。
当江琴回到高台之上,宣布改变岑辞赎身的规则之后,下面的人全都沸腾了,有抱怨有愤怒有窃喜。可是当江琴将新的规则公布之后,那些窃喜愤怒的人转瞬就变成了一副要看好戏的嘴脸。
规则很简单,第一,因为刚才价格已经拍到了三万六千六,所以后面的只能往上加不能往下减少,这样一来,竞拍的人便只剩下吉少敏和黑寡妇了。第二,江琴会让人给他们每人三张纸,他们在纸上写下自己心中的价格,如同猜拳一样,每一次他们拿出自己一张纸与对方比较,价高则获胜!三局两胜的人便是今天的赢家!
“这样一来,赌的不仅是金钱,更是运气和胆气!”范辑明冲两人说道。
吉少敏皱眉问,“万一对方出的价格都比我高怎么办?毕竟我也不知道她会出多少钱。”
范辑明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丝得意,“我既然提出这个想法,自然有应对的方法了。”
苏妤可不吃范辑明这故弄玄虚的一套,直接给了范辑明一肘子,抓着他的胳膊凑近问,“嗯?说不说?”
范辑明被苏妤突然凑上来的大脸吓了一跳,赶忙推开她,扭过头说,“行行行,我说就是了,你先放开我!”
等苏妤松开了范辑明之后,苏范辑明耳根通红的背过身去,恼怒说,“你们自己从这里能看到对面屋子的情形吗?”
苏妤眯着眼看过去,点头,“大概的能看见!”
范辑明又说,“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对面有一面发光的镜子?”
吉少敏闻言也跟着看了过去,果不其然,她在黑寡妇后面的高案几上看到了一面镜子,因为案几上摆放了四五个小玩意儿,所以那面镜子并不突兀。
“我记得沈自横曾经送过你一个从海外买来的小玩意儿,那东西放在眼上,就能看清楚远处的东西是吗?”范辑明问,这件事情他之所以记得比较清楚,就是因为上一世的时候,苏妤曾用那东西偷窥过安肃羽,虽然没有被发现,但是当范辑明听了她把这件事得意洋洋当做炫耀之后,恶心的一整天没吃下饭。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范辑明的打算。只要找到了角度,借用那洋玩意儿就能从镜子里偷窥到黑寡妇那边出的价格,这样一来他们就能稳操胜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