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旁边,接着说道,“靳司年现在在医院,我打电话的目的是想问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小叔怎么会在医院?难道他出事了吗?”
听见医院这两个字,靳初七的第一反应就是以为靳司年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事故,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靳司年没事,不过,靳伯父以为突发的脑梗伴窒息,经过抢救无效,现在已经——”
虽然是医务人员,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就见过不少生离死别,可赵文瑄还是没法适应过来这种突然的离开,想到一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哽咽了两声。
“什么?”靳初七在听到这消息之后的第一反应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过更让她担心的是,靳司年在这个时候会是一个怎样的心情。
“方便的话你现在就过来吧,我看靳先生现在的状态并不算好,加上靳伯母的病,我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听了赵文瑄的话之后,靳初七立刻没了睡意,手忙脚乱的套上鞋子,连睡衣都顾不得换掉,冲到车库里把她那辆小红车开了出来。
二十分钟之后,靳初七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出现在市医院大门口,虽然很赶时间,她还是按照医院的规章制度,把车停在了规划的停车位上。
靳司年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联系不上他本人,靳初七只好通过赵文瑄得知了他们现在的位置。
等她匆匆赶到太平间门口的时候,靳父已经在护士的帮助下整理好了遗容容,通知家属见最后一面。
按照法律上的关系来算,靳初七也算得上是靳父的亲属,她主动要求要看靳父最后一面,医院自然是没资格拒绝这个请求的。
靳初七在见靳父最后一面的时候,并没把自己当成是靳司年认的侄女,而是默认自己是以靳司年女朋友的身份出席。
真的看到靳父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时候,靳初七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作祟。
虽然靳父从没偏袒过靳初七什么,但他对靳司年这些年的严厉和疼爱靳初七却是看在眼里的。
都说父亲的爱是深沉且无言的,靳初七虽然没有机会感受到父亲的爱,却一直很羡慕靳司年能有这么个严厉的父亲。
靳初七看了一眼站在靳父跟前的靳司年,把他此刻落寞和孤单的背影深深印在脑海里。
靳初七向前迈了一步,站到和靳司年并肩的位置,然后用自己的小手包裹住靳司年的大手,希望能用这种方式让他知道,虽然那个曾经在他背后一直支持的那个男人不在了,可他的世界还有她在陪着。
靳司年紧抿着嘴唇,同时收紧手心,牢牢握住靳初七的手。
一个人的离开同时也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他会以另一种方式活在这个大千世界里,不变的是,曾经爱着,以及一直会爱下去的这颗心。
靳初七感受到靳司年手心里传来的力度,虽然吃痛,但还是忍了下来。
靳家虽然有不少亲朋好友,但大家平日里并不怎么来往,念着靳父年轻时候相处好的几个朋友都已经失去了联系,靳司年打算低调处理靳父的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