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医生眼里布满红血丝,连续八小时高强度的抢救,让手术室里的每个医务人员都感觉到疲倦不堪。
听到这消息,赵文瑄愣在原地,胸腔里抑制不住的悲伤让她也红了眼眶,同时也在纠结着该怎样把这个消息告诉靳司年。
主刀医生离开的时候,靳司年并没追上前去,他从赵文瑄的反应中已经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法适应过来这个事实。
“靳先生。”
赵文瑄深吸一口气,把眼眶里的泪水憋了回去,试着和靳司年说靳父的事情。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
靳司年掺着浑身都在发抖的靳母,表情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悲痛。
赵文瑄默默走到靳司年身边,从他手中接过靳母,然后陷入沉默。
虽然没有明说,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猜到靳父抢救无效,靳母表现的也不像预想当中那样激动,而是静静的坐了下来,表现的跟靳司年如出一辙。
悲伤的最高境界,恐怕就是这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程度吧,赵文瑄也不知道能说哪些安慰的话,只好选择同样沉默。
护士把病床从手术室里推出来,靳母在看见靳父脸上盖着白被单的时候总算是没绷住情绪,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其实是一种发泄情绪压力的方法,赵文瑄担心的看了眼靳司年,发现即便是在靳母的感染下,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几个值班的护士在听见急救室这边的动静之后都赶了过来,帮着安慰靳母,同时让手术室的护士把人推到太平间去准备遗容。
“等一下。”
护士刚准备离开,靳司年突然出声,制止了他们推病床的动作。
靳司年朝着病床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掀开盖在靳父脸上的那块白布,在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此时紧闭着双眼一脸安详的时候,靳司年的眼角,总算是留了两行眼泪下来。
赵文瑄默默走到走廊拐角的楼梯间里,掏出手机,翻到通讯记录里靳司年播过的那个号码点了进去。
第一遍铃声结束,和之前的结果一样,卡在沙发缝隙里的手机铃声并没吵醒睡着了的靳初七。
赵文瑄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站着的靳司年,狠了狠心又打了一遍。
幸运的是,靳初七半梦半醒间居然醒了过来,听见手机铃声,生怕错过的是靳司年的电话,连忙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靳初七并没存过赵文瑄的号码,当看见手机屏幕上这串陌生号码有三次未接来电的提醒的时候,她想了一下还是回拨了过去。
第二遍铃声结束还是无人接听,赵文瑄本打算放弃这个决定的时候,靳初七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初七吗?”赵文瑄打算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其间自然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介绍。
“你是,赵医生?”听见话筒那边传来个熟悉的女声,靳初七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是我。”赵文瑄拿着手机走到窗户旁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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