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把“齐恒这个混蛋”重复了第三百二十五次时,终于听见齐恒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无欢在心里冷哼一声,又把“齐恒这个混蛋”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这才慢慢的爬起来。
没错,是爬起来。
她的脚早就麻了,此时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爬似的,便是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端庄的站姿,但看上去还是有点摇摇晃晃的。
“自己去搬张椅子过来坐。”齐恒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不用,奴婢站着就好。”
“哼,不识好歹。”齐恒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朕问你,你昨夜去了哪里?”
无欢皱眉,他便是要问这个?
“没关系,慢慢想,想好了再回话。”齐恒淡淡的开口,慢条斯理的拿起一本折子开始看。
他莫不是知道自己昨夜一夜未归?不能吧,他堂堂天子不会闲到就盯着自己了吧?可是他为什么要问自己的去向呢?无欢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这厮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没想好怎么编?”齐恒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这让无欢愈发莫名其妙。
再抬头见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眼中尽是玩味,那表情像极了以前上街看的那耍猴人,没来由的无欢心中升起一股烦乱,拉下脸冷冷的开口:“回皇上,奴婢昨日随薛太医去了穆府替穆小姐诊病。”
“朕问的是昨夜,并非昨日。”齐恒批着折子,也没抬头,不过即便他不看,也知道这丫头现在心情定不是很好。
出乎意料的,齐恒却是心情好了起来。
“昨夜宫门落锁,奴婢没能回来成,便在外面客栈住了一宿。”
“连翘和你一同外出,可为何她回来了你却留在了宫外?”
这般咄咄逼问的语气让无欢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怒气,自己做什么事与他有何相干?他这下来逼问,又是何意?于是语气也有些不善:“回皇上,奴婢在宫外逛了会,吃了点东西,不想耽搁了回宫的时辰。”
“哦?”知道她是在说谎,齐恒也并不意外,继续追问,“那逛了些什么?在何处待着?竟会耽搁这么久?”
“皇上,奴婢是太医院的医女,并非后宫的宫女。依照宫例,医女是可以随意进出皇宫,若是条件允许,甚至是可以在宫外住,并非一定要住在医女所的。且奴婢并未听说,医女的行踪一定要向皇上事无巨细的汇报吧?”
她还有理了?齐恒怒极反笑:“那朕这便下旨,从今天起,医女若是没有得到允准也不许随意出宫。”
“齐恒你!”无欢气结,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是故意要与她作对来着!他这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要这般与她过不去!
“叶医女,注意你的言辞,你可知你现在是在与谁说话?”齐恒放下手中的笔,冷冷的开口,但面上没什么表情。
“皇上您贵为天子,便要这样与我这个小医女过不去吗?”无欢咬牙,语气中竟是带了些许的委屈在里面。
听得她话语中的委屈,再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双眸,齐恒原本满心的烦躁竟是瞬间熄灭。
“朕近日来觉得身子有些不适,你过来替朕瞧瞧。”齐恒话锋一转,斜靠在龙椅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盯着无欢。
“无欢只是医女,皇上若是身子不适,该找王院正来看才是。”无欢也不动,还是站在原地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朕让你来看你便来看,怎么,要抗旨不成?”齐恒凤眸微眯,闪着些许危险的意味,这小丫头现在脾气渐长,当年总是死皮赖脸的追着自己跑,现在反倒摆起架子来了。
无欢抽了抽嘴角,心不甘情不愿的背起药匣走到齐恒旁边,老老实实的跪下,然后从那个药匣中拿出脉枕放在案桌上:“请皇上将手放上来。”
说完过了许久,仍不见动静,再抬头见齐恒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知道这厮肯定是故意的,于是又将脉枕放到龙椅的扶手上,齐恒这才将撑着下巴的右手放到脉枕上。
这人是懒到什么程度!无欢腹诽。
然后将手指搭在他腕上,仔细的感受他脉搏的起伏跳动。
==========我是非欢派来的委屈分割线===========
不是说入秋了吗,但是秋老虎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一天比一天热……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
话说,为啥我每次都是在夏天写冬天的剧情?感觉心好累,感觉命都是空调给的,以前坐在公交车上或是走在路上还能偶尔冒出一两个剧情,现在走在路上满脑子都是行走中的五花肉,还滋滋冒油的那种……
那啥,其实非欢最近有很乖,都没有怎么沉溺农药了,真的。
来来来,艾维巴蒂,让我看到泥萌的热情,想不想有二更?呼声高就更,呼声低非欢就去打游戏了,略略略……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