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齐商刚走到门口,齐恒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听说,那张志平竟来了汴京?”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齐商还在纠结方才他说的话,所以语气也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此人看似心胸疏阔为人仗义,但城府极深,你若与他交往,还需小心谨慎。”
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切,齐商脸色也没有方才那般难看,朗声道:“这是自然,当年张家因为生意失败,赔的几乎要家破人亡,然后张志平接手。不过五年的时间便将张家所有的生意盘活不说,甚至还越做越大,此人的手腕,想来不一般。我与他接触虽然也不久,但是他在生意上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打压同行的事也还是有所耳闻,自然不会与他多做深交。”
“嗯,你一向有分寸,朕自然不会担心。”齐恒拿起手边的一张纸递给他,“这个你瞧瞧。”
“什么?”齐商走过去接过那纸,粗略扫了一遍,不解,“王富贵?长生殿的人?这是什么?”
“这王富贵乃是苏磁镇的一门大户,他的生意遍布大梁以及周边邻国,而他最大的生意伙伴,便是这张志平。”
齐商脸上惊疑不定:“皇上的意思是,这张志平也是长生殿的人?”
“连枝的线报,定是不会错的。”齐恒点头,“你想,这张家当年已经是穷途末路,曾经的生意伙伴皆是落井下石,即便是变卖家产也根本不够还清债务,便是张志平再又能力,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五年时间内将张家的生意恢复如初?若说背后没有人扶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还有,你记得那日我们回来时遇到的长生殿的刺客吗?”
“你是说,那是张志平派来的?”齐商皱眉,竟不想以前还小瞧了那人。
“其实刺客有两拨,我们一同御敌时是一拨,后来朕遇到了第二拨。”
“竟然还有第二拨?”
“第一拨肯定是张志平派来的无疑,朕将他张家三清山上有金矿的事捅了出去,对张家生意打击会有多大,不言而喻。还有朕还当着他的面砍了他女人的手,依着此人的城府他虽然不敢在面上翻脸,但是私底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派了杀手。可长生殿的人,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他是长生殿的人,几乎是实锤。”齐恒顿了顿,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又道,“后来朕和你们走散,在一个村子里暂时歇脚时,又来了第二批。不过朕看得出这一批人和先前那一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这些人手段狠辣,竟是将整个村子的人全部屠尽,最后还放火烧了村子。”
那时齐恒明白即便是再回到村子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带着无欢逃走。后来让人去查,却查到屠村放火的人竟是长生殿的人,而那个村子里更是无一人生还。
“竟有此事?”齐商皱眉,“这些年长生殿的人已经收敛许多,也没有听说沾上什么大的人命案子,为何突然会有如此大的动作?”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齐恒皱眉,无论如何,那死的都是自己的子民。而且那长生殿既然如此大张旗鼓的屠村放火,想来是要有大动作了。
“看来最近又要不太平了。”齐商若有所思。
“这天下,何时太平过?”齐恒轻笑,“总之,那张志平定是对你怀恨在心的,但他此时却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进京与你谈生意,想来是另有打算,你自己注意些便是。”
“明白了。”齐商应道。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齐商这才离开。
待齐商离开,齐恒这才靠在椅子上,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元宝进来,见齐恒面有倦色,有些担忧的问道:“皇上可是哪里不舒服?不如奴才去宣王院正来替您瞧瞧?”
“不必了。”正欲挥手让他退下自己想静静,随即想到什么,“人带来了?”
“是,叶医女就在外殿候着呢。”
“齐商离开时看见她了?”齐恒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元宝不解,但还是老实答道:“回皇上,奴才们回来时正好世子离开,不过却没看看奴才们。”
“嗯。让她进来吧,顺便替朕瞧瞧脉。”
元宝微愣,不过也没有多嘴问什么,躬身退下,不多时便领着无欢进来。
无欢跟在元宝身后满腹疑问,齐恒这是何意?
一大早让她去寿康宫替太后推拿便罢了,待她要走时元宝却是突然叫住了她,说皇上想问问太后凤体的情况,让她到承乾宫回话。虽然元宝说得名正言顺,但她可不觉得仅仅是为了知道太后身体状况这么简单。
“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无欢跪下行了个大礼。
齐恒给旁边的元宝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忙躬身退下,甚至还细心的将门关上。
齐恒也没说让她起来,无欢便一直伏在地上,心中腹诽,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故意把自己叫过来整治她吗?自己好像最近没得罪他吧?
当无欢在心里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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