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跟着母亲过去。
“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六天前,来了两个山西口音的家伙。”
“他们拿了一个香炉过来,说是手头上紧了,要当活期的。”
“大少爷看了后,说是明朝的没错,就给他们写了当票,给了他们一千五百块大洋。”
“三天的息钱是八十块。三天前他们又过来了,说是在赌坊赢了钱,手气好,就要拿钱赎回去。”
“这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付了一千五百八十块,大少爷也把东西给了他们。”阿克敦话到这儿,我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可是怎么就把大哥给抓起来了呢?
“阿克敦,说说,大少爷是怎么被抓起来的!”母亲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们是两人来的,三天前刚刚赎回去,另一个人就说,既然这东西当出去能带来好运气,那就借给他再当一回。”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大少爷见东西刚刚赎回去的,也没有什么问题,三天就能赚上八十块,那也是桩好买卖,就写了当票给了他们。”他捏紧了拳头。
“坏就坏在这儿了,当时大少爷也没有多想,今儿个他们过来赎东西。却说这香炉不是原来的货了,要让大少爷把原来的货交出来。”
“大少爷拿了东西细细一看,果然是假的,他当时就懵了。”
“那两人不依不饶的,说大少爷拿了假东西,想要把他们祖传的真宝贝给骗了去。”
“嚷嚷着如果不把真东西拿出来,就得赔一万块大洋。”
“大少爷哪儿能受的这种诬陷?他当时便发作了起来,将他们二人给打了。”
“但是他们两个挨了打后,去报了案。”
“刚刚就来了人,把大少爷给抓走了,铺子也给封了……”
听了这个消息,母亲急的一下子昏了过去。
阿克敦头杵地跪着,也不敢起来。
让李嬷嬷扶了母亲进去躺下,我又让福伴儿拉了阿克敦起来,“大哥是让哪个衙门抓走的,你看清了没有?”
“奴才打听过了,是京师警察厅保安警察队来的人。”
他还描述了当时大哥被带走时的清醒,还说那保安警察队的来人很快,那两人出去没有多大会儿就把人给带来了,像是先说好的一样。
我一听,便觉得糟糕了。
肯定是下了套,噙等着这时候拿人呢!
要真是那两人合伙了警察厅的人来下套,那定是早早就探了底细的。
怕是知道咱们没有背景,这才下了手。
二阿哥上次来的时候,似乎说过,他岳家现在好像就在内务部办着差事儿。
听说他岳父的兄弟,便是内务部哪个司的司长。
所以大哥上次想谋差事的时候,也求到他们那边去过。就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件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福伴儿这时候告诉我,警察厅就是归着内务部管辖的。
这事儿啊,看来还是得去二阿哥那边打听打听,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毕竟现在咱们家现在也没有认识什么人在衙门里办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