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说了里面的一些门门道道的。
我也听不大懂,但是也觉得无不可。先试试再说吧,总比现在只有出没有进项的强吧?
拿了钱给他,我也就不再过问了。反正家里以后的开支,还是要靠着他的。
福伴儿对此有着担忧,他是担心大阿哥没有什么做买卖的经验。
我告诉他,大阿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知世事的大阿哥了。他既然想做,那就有一定的把握,这事儿就随他去吧。
见我如此,福伴儿也不再说什么了。
没多久,大阿哥便盘下了一个当铺,又收了不少的东西来充斥门脸儿。
当然,我们盘铺子的钱也并不多,所以铺子里面原来的大多数好的物件儿,都被先前的东家带走了。
就这么不冷不热的,铺子倒也是维持起了家里的日常开支,只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剩下罢了。
白日里阿克敦和大阿哥去铺子里守着,家里就剩下我们几个。
母亲的身子恢复的不错,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她本就是能干的,因为长期的心情不好,所以比较压抑。
先下见到我和大哥都绕膝在旁,生活也有了意义。
不过念叨最多的就是希望日子能过好,把大姐姐接回来,还有就是念叨着,希望布日固德平平安安的。
渐渐地,隔壁几户人家也有了来往走动。
孙婶儿、罗二嫂子、大柱子娘,都能上门来陪着母亲聊起天儿来了。
虽然他们都是普通人家,但是为人朴实,性格也都很是开朗,母亲平日里也倒是愿意和她们聊上几句。
这要说,也是李嬷嬷和徐嬷嬷的功劳。
她们往日里出去买个针头线脑的,油烟米柴的,渐渐就熟悉上了。
回来和母亲说话,也偶然提及这些嫂子大妈们,母亲也欢喜有人上门儿来陪她聊聊家长里短的解闷儿。
今儿大柱子娘过来串门子,母亲和李嬷嬷陪着一块儿做着针线活儿。
“金家妹子,要我说啊,明儿个让刘家的妹子给你们家大爷再相看一个去。”
“你说哪家的女人就能生个气跑回娘家不回来的?”
“这事儿啊,要搁在我们家,我家大柱子一顿抽不死她。”手里忙着抽线纳鞋底子,大柱子娘嘴里也没闲着。
对外面,母亲是说大姐姐和大哥拌了嘴,回娘家去了。
所以大柱子娘见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大姐姐,就起了心思,想给大哥另续一户人家。
母亲也不好接什么话,只是笑笑便罢了。
她觉得,这事儿,说来也是她对不起大阿哥。
要当初没沾上那害死人的福寿膏,毓薏媳妇也不会跑回娘家去。
我看得出,母亲心里对这事儿很是愧疚的。
“大柱婶儿,中午就留这儿吃吧。”
我接机把话头叉开,她见我进屋来,放下了手里的活儿,笑迎着我道:“看看,你们家闺女啊,是越来越俊了。这小脸儿上,都能掐出水儿来。”
“婶儿啊,一会儿就得回家去,家里几个老爷们儿还得我给他们做饭呢。”说完,她收拾着针线装进簸箕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