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不想我太过于耀眼,惹了别人的注意。其中,这也有上次‘督军事件’的教训。
二来,他打心里不愿意我和别人有过多的接触。这点上,我自认是做得较好的。
除了认识多年的武玉兰外,我到目前为止,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
并不是我被他所限制,而是我不愿意在我们之间因为这些原因造成不必要的猜忌而已。
其实我很明白,我们的特殊身份在很多方面都有着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顾虑。
太过于张扬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段时间我看到你不高兴,心里也不舒服。去吧,到时候我去接你。”他并没有不让我去的意思,而是将我的感受放在了他的心里,“看看你的手,这么冰,晚上回去了多喝一些热汤。”
“嗯。谢谢你,卿云。”我们俩心里都明白这些,所以我不会让他为我担心的。
“什么?格格,您要去演戏?那可是下九流的行当,您可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去做那种事儿呢?”
晚饭的时候,我提及到了周末要陪着武玉兰去甄选女主角的事情,可能会在外面吃饭。
福伴儿端着菜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只听了一半儿,所以他断章取义地以为我要去演话剧,弄的我是哭笑不得。
“不是的,福伴儿你听岔了。不是我要去演戏,是我要陪着别人去。”
“那也不行,怎么能和那些人走到一起去呢。格格,这可是有失身份的事情啊。”他放下了盘子,依旧絮叨叨地念着。
唉……他可是跟着阿玛一起长大的,不论是在贝勒府也好,现在跟着我来天津也好,我可从来没有当他是下人。
我从小就被他管教着,这个不行,那个不许的。
现在都民国了,他依旧还是让我守着那么些个老规矩。真真是头疼的不行!
“嬷嬷,你看看福伴儿啊!我又没有说我去演戏。再说了,话剧这东西是从洋人那边传来的,哪里是什么下九流的玩意儿,是艺术,艺术!”徐嬷嬷在一旁帮我布菜,我拉着她的胳膊气得直嚷嚷。
布日固德就坐在我对面笑,也不说帮帮我。
福伴儿听我这么一说,便跪了下来,“奴才怎么敢管主子呢?奴才只是提醒主子,虽然那些新玩意儿咱不懂,但是这抛头露面的事情,格格是万不能去参与的啊!”
我垮下了肩膀,将福伴儿扶了起来,“您怎么又跪了?都说了多少遍了,跟我这儿,您跪不着,不用跪!”
徐嬷嬷瞪了福伴儿一眼,“你这老东西!格格又没有把咱们俩当外人。你看你让格格急得,快起来吧,格格气坏了身子,看你怎么担待得起。”
福伴儿起身后是一脸的惶恐不安。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着急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福伴儿,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去参加什么演出的,我只是陪着同学,给她做个伴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