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那一锅鸡枞。这要是今晚之内把这些鸡枞全部处理完,她基本就不用睡了。
可是吃货的心又舍不得不要这些鸡枞,况且让村人去采鸡枞的人又是她自己。
犹豫了一下,她咬咬牙,还是打算道:“今天有多少收多少!”
啧,大不了今天不睡了!不就是熬夜么,老娘我又不是没干过。
苏胖的回答,让等在门口面色焦急的村人脸上多乐开了花。
他们也怕啊,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自己采了半天的鸡脚菇苏胖不收,送去镇子里也来不及了不是?
虎子娘听她这么说了,便也应了下来,转过头又招呼起了前来送鸡枞的村民,拿了称把鸡枞的分量称好,便用炭条记在了一张纸上。
虎子娘虽然对数字什么的不大在行,但却自有一套记录的方法。苏胖好奇地往那纸上瞅了瞅,却只看见杂乱乱一片,什么也看不懂。
不过这也倒也无妨,她对虎子娘是极为信任的,虎子娘能帮自己她便已经感激不尽了。
想到了什么,她突然间又伤脑筋了起来。
这些鸡枞数量太多,该如何处理才好呢……
瞅瞅院子里的五六位村民,苏胖心思一动,便走到了虎子娘身旁,朗声问众人:“那啥……我一个人能力有限,能不能请各位老乡帮帮忙,帮我把这些鸡枞都给洗出来呢?”
苏胖原是打算出钱雇村民们帮忙的,不过村里人本就淳朴,能把这鸡枞全卖掉,他们心里也很是感激,所以大家都直接应下,并没人找苏胖要工钱什么的。
说起来,这里的人洗鸡枞也有他们自己的办法。
两个壮汉去打来了井水,全都灌在了一个大盆子里。两个妇人挑拣了一些鸡枞装在了篮子,给他们提了过去。
另外一个村民则去了附近的菜地里,摘了好些南瓜叶回来。
苏胖瞧着眼熟,想到方才虎子娘也正是在背篓里放了许多南瓜叶,不知他们这是准备作何用途。
很快,她便知道了答案。
只见那些人一手抓着鸡枞,一手抓着南瓜叶,借叶子上那细小的毛,轻轻的刷鸡枞的根部,一下一下。
不消片刻,鸡枞上那满满的泥巴便被洗了去,露出白白净净的茎。
苏胖恍然大悟,这种法子既方便,又不会伤着鸡枞,倒是自己愚昧了。
“洗完晾在簸箕上就好。”苏胖与那两个妇人说道。
院子里原本就有很多以前石头他们用来晾虾干,辣椒的簸箕,现在正好全都用上。
看大家都忙的热火朝天,苏胖从房间内又取出五两银子,让虎子娘付清那些老乡的鸡枞钱,这才又回了灶房继续烧菜籽油,她今天可没工夫偷懒了。
说起来,苏胖在云南的时候,曾经问过那里的老乡,鸡枞油哪种更好吃。
老乡的回答简单粗暴:“鸡枞多的好吃。”
现在苏胖手里的鸡枞多的数不清,也就重重的下量,炒制出来的鸡枞油香浓无比,闻一下都能生吃两碗饭进去的那种。
只可惜鸡枞如果过了夜,味道就会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