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苍楚漓进了屋子后直接跪了下来。
“学生严子骞(吴晁、陈骁)拜见镇北将军。”
苍楚漓“嗯”了一声,让几人起来。
“你是陈骁?”
从袖中抽出一张满是字迹的纸,放在桌上。
“这篇文章是你写的?”
“是,是学生的文章。”
陈骁看了一眼后,红着脸答道。
他受的伤最轻,前两天便把自己的文章默好了交给小六哥。
心里也明白,这是将军想先看看他们的文章,看看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只不过自己的才学并不如严兄和吴兄那般好,希望没有给北地的学子们丢人。
严子骞和吴晁喝了药,休养了两天身上已经好多了。
昨日两人便将自己的文章默了出来,见状也交给苍楚漓,
“将军,这是学生二人此番秋闱写的文章。”
苍楚漓将文章接过来细细翻看,看完后手指轻敲桌沿,少倾评价道,
“言辞激进,空泛而谈。
听说你们三人皆为北境子弟且家境贫寒。
那不应该不知道朝廷若真按你们写的去变革,要花费多少人力财力?”
三人听了都有些赧然。
若是刚考完试,他们一定会说这是朝廷户部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与他们何干?
他们三人皆志不在此,只要能让华夏变得更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一路的经历让他们有了亲身体验,又看过了沿途各城的概况,到如今他们也已经无法再简单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文章是当时所写,也代表了当时的心境。
他们这么多人,对自己的文章信心满满,拼了命也要上京来讨个公道。
真到了京城,回头再看自己当时写的文章,却觉得并没有那么满意了,好在苍楚漓又给几人吃了颗定心丸。
“不过若是真的是你等所写,确实不至于一个都没上榜。”
天下学子都是一样的,还未出仕便能考虑周全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他们才被称之为‘学子’。
这几人的文章在他看来,虽然空泛但也有些想法,且有些地方未必不能落到实处。
比那些只知道吹捧,或者是用些模棱两可的诗词拼凑起来的文章好了不少。
吴晁自责道,
“本来还有十几人的文章,也托我们一起带来的,但是。。。学生无能,在客栈那一晚被下了迷药,连同状纸都被人拿走了。”
“那些学子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回将军,学生记得!此番对自己成绩有疑问连带学生等一共十五人,每个人的名字学生都记得清清楚楚。”
苍楚漓扫了一眼三人的脸色。
“怎么想到来京城告状?离得远又不安全,明年再考一次,未必不能中。”
严子骞抬起眸子,
“将军,虽然现下不少人都说圣上残暴,不知国与国之间应以和为贵。
但是学生等以为,当今圣上是少有的明君!
华夏深受突厥其害已久!前面那么多年的以和为贵到底和的是谁?贵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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