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口了,干嘛这样惹人生气啊?”
“是是,你不老,一点都不老,其实正当壮年,还可以万寿无疆。”司徒云急忙改口,可这几句话说得自己都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关神医听着却很受用,哈哈一笑:“罢了罢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和你计较,你们是专程来找我的?是谁病得快要死了,想求我治病呢?你,还是你?看着气色,可都不像病人嘛?”
他说着话,手指头就一个个戳过去,一众年轻人纷纷摇头,等戳到司徒月时,司徒月实在忍不住了,大声说:“我们是听说你能治好我大哥的病,所以才来找你的。”
关神医说:“找我?找我有什么用,你们应该去找司徒雷那小子。那小子,哼!一想起来我就生气。”
司徒月不理解:“我大哥怎么惹你了?”
关神医气哼哼把脸一仰不回答,这样子难免让司徒云误会了,心里打了个突,忽然就跪倒了下来,把关神医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你家的祖宗牌位,说跪就跪了,起来起来。”
司徒云说:“神医,我知道大哥病情复杂,很难医治,但还请你怜惜他这么多年来饱受痛苦折磨,倘若他言语间有冲撞之处,你大人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要是能够把他治愈了,司徒云便是终生为你效犬马之劳,也是甘之如饴的。”
“呵!”关神医乐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你以为我不愿意给他治呢?错了错了,我巴不得现在就已经把他治好了,不过,能有人因此跪下来求我,感觉倒也不错,只是,如果你能跪着求司徒雷别再寻死觅活的,乖乖听我话每天把药都喝了,我情愿给你跪下来。”
司徒云讶然:“神医这话什么意思?”
关神医还没有回答,走出门来的关逸飞已经接下了话头,冷冷地说:“起初我还以为司徒雷至少是条汉子,现在才知道我看错了他,不愿求生,一心求死,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岂不是个懦夫!”
“这不可能!”司徒月闻言一跳老高,大声说“我大哥一向坚强,这么多年来忍受病痛折磨,换了别人早就受不了,他却熬下来了,又怎么会忽然想不开呢?我不相信。”
关逸飞不咸不淡地:“等你收到他尸体时,你就会信了。”
司徒月连连摇头,司徒云则说:“可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莫非是你们已经知道他的病很难治愈了,因此才找托词,日后万一他不幸逝世,才好”“住口!”关逸飞俊眉一挑,脸上怒气隐现“我爹甘愿冒着大耗元神,内力尽失的危险救司徒雷一条命,居然还要受你们质疑,当真好人难做。如果不相信我们的本事,这就把司徒雷抬走,往后也不要来罗嗦了!”
司徒云一怔,看关逸飞动了气,心知自己情急之下把话说错,就缓下口气来诚意道歉。但关逸飞沉着脸不肯答话,眼看两下里就要闹僵,旁边的飞龙少主成杰急忙上来打圆场,抱拳施礼说:“是司徒表弟的不对,确实不应该怀疑两位的能力,但还请看在他心系兄长安危,并非有意冒犯的份上,两位千万不要怪罪,两位的侠义有目共睹,在下等是十分敬佩的。”
关逸飞哼了一声,折扇一洒甩手进门,来个不予理睬。关神医则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说:“别担心,我乖儿子为了要赢龙公子的赌约,就是你们想把人抬走他都不肯放的,况且我也不会答应啊,嘿嘿!”
说着话,他就连蹦带跳地也进门去了。
众位年轻人虽然说听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总算知道了事情不至于闹僵,这才松下了一口气,纷纷跟进门去。司徒月是最耐不住性子的,踏进门就叫:“大哥人呢?我要见他。”
“你说要见,就能见了么?”关逸飞斜睨他一眼,依然不冷不淡。
“难道还要先过了你这一关?”司徒月一挽袖子“好哇,我早就有心向你讨教一二,趁现在这机会就见过输赢,你且划下道儿来,我们比划比划。”
“三弟,不得鲁莽。”司徒云急忙把他拉住,这才刚消除了误会,不要再平百无故地起什么冲突了,一切都得为大哥着想。
司徒月很不服气地对他一摊手:“我不过就想见大哥一面,又说错了什么?”
“乖儿子啊。”关神医捻着胡子说“就让他们见见司徒雷那小子也好,说不定那小子见了这群小子,想想还是活着比较好,就肯配合我们医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