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一晃而过,云稹将壁画上的十重功夫练习了九重,可余下的最后一块怎么练也达不到效果。/p>
蜃这个懒家伙每当云稹练完的时候,就会过去三下五除二地结果了壁画,暇余时光便躲在沙堆上半睡半醒地打着盹儿。/p>
比起里面如一不变的景致,外面会生些什么事情,崔昊他们已经回去了吗?离开天门快一年了,他们现在又不知陷入哪种局面?还有晚晴会否脱离病魔缠身? /p>
“咦?”/p>
云稹无意之中触碰到了墙壁尽头上的一块棱角,初始还以为是梁柱之类的,后来越觉得不对劲,撇下练功的壁画,急忙开始擦拭。/p>
最终的结果倒让云稹吸了口凉气。/p>
它上面所记载的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学,而是这里的由来及变迁,还有这里的主人与蜃之间的相识故事。/p>
“原来如此!”/p>
蜃本是历经千年在沙漠横行的一种生物,它生性喜爱热闹,但总是事与愿违,不因别的,至少它这幅模样就疏远了人群,再加上沙漠里原本来往的人就不会太多。/p>
久而久之,它变得孤僻易怒,时常出没在沙漠里捉弄客商,让他们沉浸于涎水的幻象中,直至死去,或悲或喜。/p>
“那这人会是谁?”/p>
云稹耸目向壁画上的懒散男子望去,只见他倒提着剑锋,正与蜃眈眈相向,饱经沧桑的脸色上挂着七分忧郁。/p>
难道……他会是巴山道人?/p>
他带着疑问继续看了下去,这才证明他的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因为壁画上显示那男子不停地在凿刻着墙壁,一旁的蜃乖巧的卧在地上,那时候这里并没有遭到风沙覆盖,反而倒也富丽堂皇的样子。/p>
此时,云稹忽觉得背后有动静,转身回头的那一幕,才知蜃跪卧在石壁之前,那第十重的壁画早已被坏了个干净,空留下尘埃漫漫。/p>
云稹只恨自己刚才太过于专注,没有察觉到它做的这一切,现在悔之晚矣,奈何它此刻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拿它竟没了主意。/p>
“他是你的主人吗?”/p>
云稹试探着比划道,他很想弄清楚这一切。虽然蜃也许听不懂他的话,没法回答他,可是蜃的双目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花,滴滴落在地上,溅起阵阵白气。/p>
白气过后,云稹昏沉沉地躺在了地上,脑海猛地空虚如茫。须臾又闪现出蜃与巴山道人之间的重重纠葛……/p>
“你很孤独吗?”/p>
云稹站在远处,听着两者之间的对白,忽见巴山道人收起了袖剑,迎着瑟瑟黄风,在沙漠前与蜃说道。/p>
蜃闪烁着与此前无二的泪花,似在向他倾诉着悲伤的经历,庞大的身躯跪立在巴山道人面前,依然比他高出些许。/p>
巴山道人用手摸着蜃的身躯,相劝道:“蜃,这沙漠很可能是你,或许不久也将是我的宿命。这里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风沙淹没,你既然没找到着落,不妨与我同行,可以吗?”/p>
蜃极力地开始嘶吼,也许是有些兴奋了吧!它不知道这人的来历,反正瞧他的所作所为应当是要与自己作伴,岂不兴奋异常?/p>
就这样,一人一兽来到了楼兰古国,可是此时的楼兰国常年征战不休,早已没了王庭的影子,倒是空留下俊美的城池屹立于沙漠之巅。/p>
也许他们之间的生活,并不像蜃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因为当他们来到王庭的那一刻,巴山道人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没日没夜地就知道不停地凿刻壁画,与蜃根本无暇说话。/p>
不过,他也把蜃放地比较轻松,任由他四处乱窜,只要不伤害本地人的性命便可。/p>
在他完成壁画的那一刻,已过了三年春秋,楼兰开始被沙漠不断地侵扰,整片天地皆是黄风弥漫。他开始恨自己或者可能在内心深处也在怨恨上天不公平,丝毫不呵护这天外之都。/p>
自己空余一身本领却在天底下没了施展的机会,整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醉生梦死。/p>
有一天,巴山道人笑嘻嘻地从外归来,看样子心里十分舒畅,不知生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像初次与蜃相见的时候一样,慈祥地抚摸着蜃的躯体,苦笑道:/p>
“老伙计,不知不觉我们相识便已三年,这里马上要变天了。咱们虽都是伤心落魄之人,可毕竟你和我还有些不同,你完全没必要留在这里等死,快些逃生去吧!”/p>
蜃的泪花如泉水般溢在黄沙上,丝毫没有离开他的意思。/p>
正午,本是晴天里阳光最丰饶的时刻,可在他们那里倒成了意外,之前光明的白天转眼成了无极的黑夜,幽邃的时光似乎格外走的漫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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