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啸海的计划是从花街内部出发,顺藤摸瓜,先挑了慰安所,再截断把姑娘送往战场的途径。虽然凭他一人之力,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不过他的心中也有相对成型的计划。”
这时候,郑品恒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平日里郑氏医馆收取医药费用,都是富人多收,穷人少收,全凭郑品恒的心情。在这乱世之中,每个人都病痛难免,所以郑氏医馆经常塞满了各色人。
原本还有郑春燕帮忙打个下手,后来郑春燕死在了齐家,就剩下郑品恒一个人左右支撑。
他看见啸海进来,自然知道他所为何事,伸手向后院指了指,示意他直接去后院,
啸海明白他的意思,绕过了熙熙攘攘的病人,离开前厅,通过甬道直接到了后院。
兰妮就在后院里,正在择药、捣药,认认真真。
她看见啸海进来很是高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江先生,您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要找郑医生吗?他在前院,正在出诊。您等一下,我去倒杯茶!”
啸海连忙拦住他好了,“你不要忙了,你在这里生活的怎么样?是不是很习惯?”
兰妮乐呵呵地点了点头,“我可喜欢这里了,郑大夫时常教我些医术,还让我识字,每天还有饭吃,我特别高兴!”
啸海也笑了,这兰妮也有十二三岁了,在外边都是将要嫁人或者支撑门面的大姑娘了,可是她的心性却始终像个孩子,无论是思维还是言语,都非常简单。这让啸海对她的生长环境感到好奇。
“那你在这里工作是不是很辛苦?郑大夫安排你什么粗重的活了吗?”
“你说你这人,把人放到我这里,还不放心问东问西,还要挑拨我和兰妮姑娘的关系!”郑品恒从前院过来,正巧听到了啸海最后一句话。
啸海赶忙起身作揖,“品恒兄,不要生气,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兰妮放您这,我当然是放心的!毕竟郑大夫是正人君子,天津卫有谁不知道呢?”
两个人笑闹了几句,兰妮看着有趣,咯咯地也笑了起来。
郑品恒从兰妮的手中拿过新鲜的草药,向啸海介绍:“这种药外敷可治刀伤、烫伤,非常管用,但是为了防止伤口溃烂,应该让病人服用盘尼西林。”
啸海调侃道:“郑大夫学贯中西,没想到这中药西药也敢放在一起用!”
郑品恒对此到颇为坦荡,“不管是什么药,能救人性命的就是好药!洋鬼子,有洋鬼子的聪明之处;我们有我们的经验老道。这本不是相互排斥的事,就是你们这些人天天胡说八道,弄得好像非此即彼!”
啸海赶忙告饶:“好好好,全都是我的错!文人误国,我就是那误国的文人!你快去招呼病人吧,我要和兰妮说几句话。”
郑品恒深深看了啸海一眼,“你可不要吓到她,有些话掂量掂量再说。”
啸海知道他心直口快,也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