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任平听到铭生的问话,下意识的看了啸海一眼,他不知道啸海想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铭生。
啸海当然注意到这孩子的小动作,心里大赞:这少年竟然把这细节想得如此清晰,分寸极强,以后必成大器!
啸海揽过铭生的肩,“我们就在讨论那些花街姑娘被掳去哪里,除了慰安所室外,应该还有其他地方。”
铭生被啸海的话带走了思路,“我也这么认为的!花街姑娘消失得比较离奇,很少有人再见到她们,可见她们离开了天津,但不知道被送到什么地方去。话说,这齐思明在这件事里又搞了什么鬼,我觉得需要查清楚的!”
“查,肯定是要查清楚的,不过你不许插手!”啸海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铭生因为在《天津时报》担任记者,时常出入危险的地方。虽然他凭着运气和机智,每次都全身而退,可啸海担心他越来胆子越大,在这件事上还要以身犯险。
铭生却不高兴了,“为什么我不能插手?我们早就说好了,一起救回这群姑娘。现在既然有了眉目,为什么我不能插手?”
啸海对柯任平使了个眼色,那少年非常懂事地离开了这间耳房,并把门关上了。
“你得为明冬至想一想!这件事凶险异常,我是准备舍得这条命去捣毁这个魔窟。我可以告诉你,如果稍有不慎,柯任平这个孩子恐怕也会命丧于此事!冬至还没有长大,我不能留他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人世间。”啸海这话是实话。他从没有过任何私心,可是这一次情况与以往都不一样,并不像解救几个囚徒,或是取得什么情报那样目的明确,这是一次不知什么才能结束的斗争。
铭生听他说完,更是不依不饶,“既然如此,那我更不能放你一个人去冒险,说什么我要跟你一起!还有,你有没有向组织汇报这件事?你一个人要完成这么大的动作,组织上知道吗?如果失败了,天津卫城里就连最后的党员都没有了!”
“有你!”啸海扶住他的肩,“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不要处处依赖我。这件事我们非做不可,或许还要有牺牲,那么就让我来,你留下有生力量,继续开展战斗!”
铭生被他的执拗气到无话可说,“既然如此,我便听你的!这件事我是断然不会插手,你有任何事情,我也不再管了!”
啸海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放在以往或许会哄上两句,可是今时今日,啸海只能由他生气,也不可能顺着他的意思让他参与到这件事来。
深夜,他们把几个孩子安抚好,回到自家洋房。
铭生还在气头上,不与啸海说话,自己回到二楼收拾出来房间。
这段时间两个人一直在一楼休息,现在铭生回到二楼,摆明了是要和啸海闹上几天别扭。
啸海也很无奈,只能由着他去。
第二天终于等到了沐休日,啸海一早给铭生留了早饭,便离开了家里。
他到郑氏医馆,想要见到兰妮,向她询问一下花街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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