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不必搅进这趟浑水里。”
郑品恒听到这些话,不高兴了,“怎么叫趟浑水呢?无论是啸海,还是铭生,都是我的朋友。我为朋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是心甘情愿的,这与政治无关!再说,即使不论朋友,从大义而言,我也不能看着这群日本鬼子践踏、伤害我亲近的人!”
郑春燕知道他误会了,赶忙安抚道:“品恒,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这次让我和江先生去!”
“你?!”郑品恒和啸海异口同声,十分惊讶。
郑春燕点了点头,“虽然以前我都是以色事人,换取情报,不过我毕竟是干这行的,身上还有几分功夫;而且在和齐思明交往那段时间,我也出入过几次他的家里,对内部结构非常了解。所以,我去最合适。”
郑品恒听到这里,“如果是这样,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齐思明杀掉,以绝后患!”
事实上,啸海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么做。一是苦于没有机会,有几次机会,也很可能暴露自己;二是即便现在把齐思明杀掉,很快也会有其他人来顶替他的位置。现在他众叛亲离,只对日本人卑躬屈膝,引的华北政务委员会的一干人等对他十分不满,反倒是让啸海从中可以获得一些情报,这么看来,齐思明的生死去留还需要再权衡。
但是如果为了铭生,他倒无惧取下齐思明的这条性命!
三个人商定好后,只等入夜,啸海与郑春燕潜入齐思明的家里一探究竟。
这时候正值初夏,白天长的很,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也快到了宵禁的时间。
啸海和郑春燕只能在心等着,而郑品恒枯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入夜,啸海和郑春燕悄悄潜进夜色里。
啸海发觉郑春燕竟然能跟上自己,看她矫健的身姿和轻盈的步伐,不禁赞叹:“郑大姐这些年跌宕起伏,颠沛流离,竟然没有把这身上的功夫忘掉!”
郑春燕苦笑道:“怎么没忘?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怕是陈尸在路边了!你们救回我之后,我又把这功夫慢慢捡了起来。说起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被戴老板和丁默邨亲自培养过的好苗子;我长大后,他们发现我的外貌永远比我的能力更能吸引别人,所以我就走上了色诱敌人的不归路,过得甚至不如一个娼妓……”
啸海听她的话里饱含悲哀,轻声劝道:“也别这么想,现在你为自己赚口饭吃,也替这些工人谋条活路,比起你过去的生活有意义多了!”
“意义?”郑春燕的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是啊,我也感受到了意义!”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齐思明的洋房院外。
这时候,随着一声警报的拉响,宵禁开始了。夜巡队上街,开始清除、盘查街上的路人。
郑春燕向啸海使了个眼色,撬开了洋房西北角一扇木门,闪身进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