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纷纷向着那酒香飘来之处转过身去,月色通明下,念念手执一酒壶屹立寒风雪雾之中。
她身着单薄,却傲视寒霜,风雪不畏的挺立着,见三老起身向她迎来,端壶身前,赫然有礼的鞠了半身。
禄星赶忙将其搀起,茫然问道:“念念姑娘这是···?”
念念端庄奉上手中酒壶,说:“这是几位时常念叨的好酒,且还是陈年的,我今日得幸与旧识请来了一壶,赠予三位,以馈谢过去二三年诸老的照拂之恩。”
老寿头两手接过酒来,掀盖送鼻间闻了闻,忍俊不禁叹道:“妙极,妙极呀!金浆玉糟只在这一壶,幸而品过,此生无憾啊!!”
福星看了看念念,又向她身后望了望,惊奇问道:“怎不见小白一道回来?!”
“他替我去城中寻人了。”念念答道。
“寻人?!”福星又问。
念念从窄袖中取出一只细纸卷,摊开是一副人头画像,递到福星面前,说道:“这是我一位极要好的旧友,名叫小东,三年前东海冲上蓬莱那日走失,再未回过家,我答应过先生一定将他找回来!就是尸首,我也要还给他!”
老寿头也不禁凑了过来,看了看福星手里的画像,好奇问道:“···先生?”
念念嘴上莞尔一笑,说:“对!先生。教会我识字看书的先生,还会求雨的先生。”
禄老头将画像接过来好生看了看,又是一阵思量,好半晌后很是惋惜地道:“蓬莱无此人!”
念念讶异望向他,疑问尽在眼中。
禄老说:“我等被天庭派下蓬莱之时,早已对这蓬莱的每户每口都做过普查,那《蓬莱薄录》即是由我亲手所记,而后上交,我记得当时蓬莱人口一万七千七百八十三,但并无此人!”
禄老语毕,念念不知为何突然黯然失色,愁眉锁眼,甚是不敢置信的喃喃念道:“一万七千七百八十三···只有一万七千七百八十三人?!”
“确是。”禄老头答道。
“那还有七万余人呢?!”念念不甘心的问道。
“这···”
“···”
“···”
念念一问,三老皆震惊,没一人答得出来,他们哪里会知道蓬莱原先有多少人,而即使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下场,又哪里说得出口。
那年,他们被派下蓬莱时,巡过蓬莱四方边境,只见尸骸遍野,有的被海鹰瓜分蚕食,有的被海水席卷吞没,活着的,也有不少被东海俘虏。
“对了!”福老头蓦地想起什么,兴致勃勃道:“不知这位小东公子,是否修过仙道灵术此类?”
念念不知他为何如此问,但却很是认真思忆起,小东当年在先生的学堂里教武之前,确实是跟着什么不知名的师傅修过所谓仙术,于是答道:“有!大约修过几百年。”
福老头忙道:“这么说来,或有生机!”
禄老头似乎知道他所指,恍然大悟道:“你莫不是说被东海捉了去?!“
“对!”福老头冲他应了声,又转向念念道:“当年天尊得知蓬莱不少人兴修术法妄登仙籍,但此非正途,天尊便命东海将这些人挨个拘捕,且不在少数;而据我所知,这些人皆被关押东海海牢之中。所以···”
“那还所以个啥所以!”老寿头颓地打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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