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以北的乡野小道上了,有那么一片荒郊,绿野茫茫,杳无人烟,若在地面行走,绝对找不着出路。
念念飞游半空,也是耗了一些时力才终于找着这所老房子,曾经七婆婆的小院儿。
院子被一片野林围束其中,而这整片林子早已被结界所封,近三年未有人发觉。
就像是独独一片被蓬莱所遗忘了的地方,外面的人进不去,里边的人必然也出不来。
念念撤去结界,穿过小林,走向小院儿。
小白虽心中有疑,以往从不见念念来过这儿,却也只是默不作声跟在后头。
立于院落栅栏外时,第一眼可见凉亭旁花树芬芳,树枝桠上挂了寥寥几条白布缎,上头依稀写着几个血色红字儿难以辨识。
院落中不见人影,但满地种着的蔬果硕果累累,可见必是有人悉心打理。
小白替她推开了栅栏门儿,二人步了进去,恰时一个白发老翁弯腰驼背的挑着两担水从灶房里走了出来。
念念顿住了脚步,忽然不敢再向前,如见了什么骇目振心之事一般,整颗心都抽紧了。
她一手捂住了嘴,满眼的不可置信,望着那担水的白发老翁。
小白扬声便喊了句:“老头!”
白发老翁浑身一震,身子骨一软,两担子水从肩上滑落泼了一地,抬头向来声处看去,先是看向小白,只一眼,目光瞬时黯淡,而又看向念念,却是止不住的满眼晶莹。
“先生!”
念念起先唤了声,提步向他走去,神情中除了不可置信,便是愧疚与自责。
先生满眼泪花,片刻泣不成声,移着微颤的步履向她迎来。
二人相视了许久,有感怀,有抱歉,所有的一切都在不言中,最后化为了各自嘴角淡淡一个微笑,和一声问好。
“三年不见,可好?”先生问。
“嗯……好。”念念轻描淡写答道。
先生拭去了泪水,换上一脸重逢的欢愉,招呼她入了座,又忙进灶房热了几个菜端出来。
念念就坐在桌边看着他忙里忙外,心里翻涌着一层层波澜,她提一手轻揉了揉眼睑,可眼睛里还是什么也流不出来。
“美人姐姐,这怪老头是谁呀?!”小白微凑近身子小声问着。
念念眸子未转,依旧望向灶房窗台内的先生,云淡风轻地答道:“他不老,······只是白了发。”
小白噘嘴,不反驳,只心想着那人的头发都和福老头的胡须一样白了,还不叫老?!
饭时同坐一桌,小白将他好生打量了一番,那人虽说白了头,脸上确是不见褶子,也不像三老头那样一脸胡茬,若不是一头白发,还真称得上是个俊生呢!
先生不光准备了一桌菜,还从老花树下的土地里挖出了一坛子酒。
酒盖子一掀,这般的浓香扑鼻,也只有蓬莱九七境了。
这可把小白高兴的,没想到还能喝上这酒,脸上喜滋滋的,立马就不再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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