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
怎么会是阿修罗?
“羽衣大人。”最初跟着羽衣的随从震惊的喊出声来。
自古以来, 长子都是继承家业的不二人选。
从来没有长子尚在就越过长子将次子推上位这一说。
如此一来, 长子怎么可能会一点怨言都没有?
羽衣大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您不知道吗?您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何要越过如此优秀的长子, 将忍宗交给不如长子的次子?
不单单是随从不懂。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皆被这个消息给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亲,您……”
“父亲, 请您给我一个理由。”阿修罗话没说完就被因陀罗打断。
阿修罗不再出声。
他不解又担忧的看看自己的父亲羽衣, 又看看哥哥因陀罗, 等待羽衣的回答。
羽衣没有立刻回答因陀罗。他看着阿修罗说:“阿修罗, 将你的经历说一下。”
阿修罗不明所以。
但在羽衣不容置疑的眼神注视下, 他压下心中其余的想法, 将他走这一年多所做的事情缓缓道了出来。
待阿修罗说完,羽衣欣慰的点了点头。
其余人也深受触动。他们看向阿修罗的眼神充满了赞赏之色。
唯有因陀罗, 他倔强地看着羽衣,等待羽衣给出他一个理由。
羽衣看向因陀罗:“因陀罗,你去过的那个村子已经濒临灭亡了。”
因陀罗去过的村子濒临灭亡了?
这……
众人惊住。
阿修罗也被惊得呆住。
“哥哥……”他不自知叫出来。
“因陀罗,难道你没给村子解决水源问题, 直接就把神树给毁了吗?”最初说话的那个随从惊呼。
因陀罗回过头,一双眼变成了写轮眼:“我看起来像那么蠢的人吗?”
看着因陀罗充满冷酷与压迫的眼睛,那随从的眼中出现了惊恐之色。
他很快低下头, 错过了因陀罗的视线。
这种仿佛被看穿的感觉, 冷酷的没有一丝人类情感的眼神……
因陀罗……他真的是好可怕。
随从心中惊惧。
与随从有同样感受的还有其他看到因陀罗这双眼睛的人。
因陀罗没有在意众人对他的看法,他转过头面向羽衣:“父亲,我明明做了跟阿修罗一样的事。”
从发现村民因为水源大打出手的事情后,他就独自一人又给村民们弄了两处水源地。
那村子不大, 按照他的了解来看,三处水源地足够他们用的。
有了水源,没了神树的危害,村子怎可能会濒临灭绝?
不其然地,那个黑影说的话出现在了因陀罗的心中。
难道,真如那个黑影所说,父亲早就属意阿修罗接替忍宗,所以才迟迟不宣布继承人是谁?
还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如果真是这样……
父亲!
您,将我置于何地?
不知不觉间,因陀罗的心被黑暗笼罩。
羽衣不曾注意到因陀罗的心理变化。
他看着因陀罗:“不,你们做的事是不一样的因陀罗。”
“哪里不一样,父亲。”因陀罗倔强的问。
羽衣眼神慈爱的看着他:“阿修罗用他的真诚和决不妥协的意志感动了村民,使得村民自发地加入到了解决水源的事情当中。”
“同时,阿修罗还教会了村民们生存的基本。他带领着村民改变了他们的现状。让村民们过上了好生活。”
“而你,因陀罗,你独自一人完成了所有事情。村民们不劳而获便获得了一切。他们不知珍惜你的辛劳付出。你走之后,他们再次因为水源问题大打出手。”
“久而久之,村民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差。如今,已处在濒临灭亡的地步。”
“身处乱世,一人之强那不叫真正的强。众人集合起来的力量,那才叫真正的强大。”
“因陀罗,你明白了吗?”
心中充满黑暗,已经将自己逼到一个死角的因陀罗,他无法明白这些。
他只知道他一直以来的坚信的东西被他的父亲亲手推翻了。
他只知道他的父亲否定了他。
他很想大声地问:父亲,既然您不属意我做继承人,为什么您从来不说?为什么您要看着我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您把我当成了什么?您将我置于何地?
他觉得不甘,不公。他认为这是一种背叛。
他的父亲,他的兄弟,他们背叛了他。
一向骄傲自尊的他,他的心里容不下这样的背叛,这样的否定。
愤怒灼烧了他的心,燃烧起了他的灵魂。把他的心灼烧的疼痛难忍。
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疼痛。
他面无表情的起身,转身向外走去。
然而,他还未曾走到门口,一个温柔轻软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因陀罗。”
是非墨。她终于醒了过来。
她是被因陀罗心中的那股负面情绪给唤醒的。
至于说她为何能开口说话。
那是因为羽衣并未把她封印在身上。他一直都把她随身带着。
所以,她才能这般随意的出声。
确切的说,她不止是出声了。她还从羽衣的袖间出来,变成正常人大小的模样,出现在了羽衣的身侧。
忍宗众人看羽衣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姿容如此绝美的女子,他们不由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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