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这么热,就别盖毯子了。”慕容龙一把将轻毯扔在地上,也不像以往那样多陪母亲一会,便扬长而去。房间里只剩下赤裸的美妇,独自躺在榻上。如雪的娇躯明艳生香,只是股间厚厚的棉布,可笑而又可悲。“少夫人,这是新汲的井水。”
紫玫点点头,待白玉鹂退下,她将井水倒在木盆内,然后解衣坐入。井水冰冷彻骨,紫玫冻得嘴唇发白,仍坚持把小腹浸在水中,一动不动。“洗澡吗?”慕容龙奇怪地问道。“天气好热,身上都是汗”紫玫娇憨地说着。
撩起水洒在颈上。白皙的肌肤沾着晶莹的水珠,愈发娇美。慕容龙蹲身张口一吹,水珠顿时化成一片蒙蒙雾气,在如脂如玉的酥乳前幻出一道小小的彩虹。“真漂亮。”紫玫喜孜孜地说。
慕容龙得意的一笑,掬起一捧水洒在妹妹胸口,此时井水吸收了紫玫体温,已经没有当初的寒冷,但他还是皱起了眉头“怀着孩子,不要用凉水洗,对身体不好。”
紫玫听话地点点头,然后摊开玉体,躺在盆中,撅着小嘴说道:“洛阳这么热,什么都不想吃”“是不是想吃酸的?”慕容龙笑道。“是啊是啊,我想吃李子。”
“没问题。”“我要吃凉的。”“哥哥用井水给你湃一下。”紫玫突发奇想“有没有冰块?”慕容龙迟疑了一下“以前宫里有冰库我命人去找找看。”
紫玫笑盈盈抱住慕容龙的脖颈“哥哥对我真好。”慕容龙衣领尽湿,却是满心喜悦,浑未注意妹妹闪动的目光“快些洗,一会儿跟哥哥出门。”
慕容龙久居深山,对洛阳的繁华大感兴趣,每日都要带着母亲和妹妹游览街市,但今天却不见母亲的踪影。“娘呢?”“不用管她,今天谁也不带,就我们夫妻俩。”
紫玫虽然疑惑,也只好听从。长鹰会所在的兴艺坊位于洛阳东北角,策骑不多时便出了城门。
相比于关中一带的混乱,中原之地还称得上平静,城外大片农田都有人耕作,与潼关以西的杂草丛生大相迳庭。紫玫头带斗笠,面遮轻纱,看似闲暇,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周围的路径。
此去龙城,名是祭祖,实为那个子虚乌有的宝藏,一旦谎话被揭穿“好不好?”“嗯?”紫玫一惊,连忙扬起头。
慕容龙笑道:“看得这么出神。前面有片树林,去休息一下好不好?”树林不知是哪个家族的陵园,古柏森森,草木葱茏。两人走到林下,顿时暑意全消。
其时已近六月,正值伏天,田里耕作的农夫只穿着牛鼻短犊,背脊被烈日晒得又黑又红。紫玫看着他们的辛苦,不由轻叹一声。“何必为这些贱民叹气。”慕容龙不屑地说。紫玫不服气地说:“众生平等,人都是一样的。”
“哦?”慕容龙哂笑道:“他们怎么能跟我们慕容氏相比?我慕容氏受上苍眷顾,血统高贵,岂与这些低贱之徒等同!”“每个人的血都是红的,有什么不一样,”“有些人天生聪慧,有些人天生愚蠢。
有些人天生英俊,有些人天生丑陋。同样,有些人天生高贵,有些人天生低贱。我慕容氏天生就是叱吒风云的贵族,”慕容龙指着远处牵着耕牛的农夫傲然道:“他们只不过是蝼蚁一般的贱民!”
“就是蝼蚁也和我们一样!”飘梅峰本属释流,况且还有信佛的母亲,紫玫耳熏目染,对众生平等深信不疑。“善哉善哉,女施主所言极是。”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慕容龙眼光一闪,慢慢转过身子“靠!
你们这些秃驴就不会说些别的。”松树下站着一个灰袍僧人,他年约四十,手持禅杖,颌下黑须飘扬。听到这个胡服青年出言如此不逊,他眉毛一挑,说道:“贫僧圆通,请教施主尊姓大名?”“哈。
你跟着我跑到城外,难道还不认识我?”圆通见他不愿吐露姓名,一抖禅杖,叫道:“妖魔邪道,除之乃是无上功德。”“呸!一个出家人还把功德挂在嘴边,念念不忘,你修的什么佛?”
慕容龙握住袖中的荡星鞭,昂然道:“既然众生平等,为何又强指本宫是妖魔?要斗就斗,放这些虚屁实在多余!”
这贼秃能潜到身外十丈才现身,武功不在教中诸长老之下。慕容龙虽然不惧,但圆通绝非一人,如何不留一个活口,保住身份机密,却是不易。
圆通千里迢迢赶到洛阳,才听说门下弟子孙同辉被指为勾结悍匪,不利于洛阳武林,广阳帮已被洛阳武林盟首长鹰会歼灭,孙同辉当场伏诛。
圆通与孙同辉相识多年,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事,于是隐身洛阳,四处打探消息。一个月来消息虽然没有打听出来,但每日出入长鹰会的慕容龙却引起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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