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等去也空不出一个位子,没了盼头,心里怎么不窝火。又想起阿长那不阴不阳的神态,也看不出他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第二天阿来来上班,见了我许峻岭就说:“许先生你昨天怎么了,火气那么大!加拿大可不是你们中国,可以随便说打人的。”许峻岭说:“我们中国也没有说可以随便说打人的。
我在你手下做了这一年多,你看我是不是那种欺负人的人阿良先说要打扁我,我总不能说‘求你别打’,当然要回一句嘴。我你也知道是什么人,想一想就明白。”
他说:“那你也不可以随便骂人,骂人做狗叫。”许峻岭知道没道理可讲,苦笑一声说:“我没骂他。”过了几天阿来忽然对许峻岭分外挑剔起来,他做的事没有一件可以的。
这些事他已经做了一年多,从来没出过问题,突然就都有了问题。许峻岭炒菜他不住地在旁边说不是,不是过生就是过熟。切着牛肉,他说:“许先生怎么搞的,切这么大一片,做了一年多还做不好!手上什么地方不方便了吗”许峻岭只是在心中叹气,没有道理可讲,他一定想挤他走了。
他感到了这个世界的真正主宰是利益的冲动,是欲望的魔鬼,而不是公平的上帝和正义的神。许峻岭停下手中的刀,笑一笑说:“头厨,谢谢你照顾我这一年多,也算是朋友了,最后再帮一把,帮我到公司要封信来,我去领失业金算了。朋友啊!”他说:“公司现在也没有说要炒人。”许峻岭说:“要我自己辞了工,我领不到失业金,那不可能。”他说:“凭良心我帮你想个办法,你到医院去搞张医生的证明,就说有什么病,不能做了,我帮你到公司去要那封信。”
许峻岭说:“那就说好了。朋友啊!”他说:“那就说好了。朋友,朋友!”许峻岭做了这一年多也可以领七八个月的失业金了,领了这几个月的失业金,再去找份黑工做做,也差不多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到失业金登记所去一问,才知道生病自己辞工的,最多只能领十五个星期的失业金。他心里惊了一下,幸亏还多个心眼来问了,不然真上阿来的当了。人心啊,怎么就这么坏!
几天以后阿来见了许峻岭,眉毛一抬一抬的想问什么,许峻岭只装作不懂。又过了几天,他终于忍不住说:“许先生,医生的东西弄来没有”许峻岭说:“我去看了医生,他找不出什么病。”
他说:“你可以说腰疼,以前折了腰现在又复发了。”许峻岭说:“可惜我的腰它偏又不疼,真是麻烦。”
他说:“那怎么办”许峻岭说:“那怎么办,只好这样做下去。要不请你帮个忙,要公司写封信把我炒了,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德。朋友啊!反正我自己不能辞工。”
他说:“公司现在也没说要炒了。”许峻岭笑了说:“那我有什么办法只好麻烦那些想这个位子的人委屈了辛苦多等几天。”
他说:“不要这样说,没有那个意思。”许峻岭满脸堆了笑说:“那就更好,我想你凭良心也不会有这个意思。朋友啊!”他神色不自然,说:“问题是你现在做不好,怕顾客有意见。”
许峻岭说:“我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做了一年多也没出过一次事。顾客来找麻烦的事是有,不是我惹的祸。到底是名师出高徒,你带出来的人还能错”他失望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许峻岭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了,便横下一条心,坚持下去。两年多来委屈着忍了多少,现在看见曙光了他反而不能忍了吗他给自己打气,再咬紧牙关坚持这几个月,不管他们怎么挑剔怎么排挤,他一概装作不懂,又能把他怎么样。
倒是阿良看出了阿来另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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