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
见了这么多次,纪询和霍染因算是道对方叫什么了。
胡铮接着说明,3月6号的时候他去外出差了,8号时候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老胡没抢救回来,死了。
刚听到这个电话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诈骗电话,但对方把老胡的身份证号码和医保号报得一丝不错,他才慢慢接受原来一直以为健康的爸爸早得了脑癌,一直瞒着不说……现在只遗留给他一具尸体的事情。
这时胡铮的脸色暗去,变成了一种血液凝固的色泽。
他说:“老头得的是脑癌,都说癌细胞侵蚀器官,得了这种癌症,他后期脑袋有不好用,可能是正常的事情吧,要是早道他得了脑癌……”
早道了这事后面怎么办,胡铮又没有说了。
纪询有些奇怪的问:“我听胡芫说,她被老胡瞒着,怎么,这么大的事,你们两个孩子一个都没告诉?那医院开刀陪床不陪着?”
纪询原本以为胡铮是肯定道老胡生病的事,老胡脑后有疤说明他应该做了开颅术,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术,一不小心是要死亡的,那么放心让罗穗一个家庭之外的“小三”照顾吗?
胡铮嘴动了动,含含糊糊的说:“哎呀,他看都不想看我,怎么会让我去陪床,他这人好色成性,出轨成性,有女人看着好了呗。”
纪询玩味的又问道:“出轨成性,怎么,你爸还找了好几个小姑娘不成?”
胡铮这次又答的理直壮,腰杆倍儿直:“那可不,不然我妈干嘛和他离婚啊,我九岁的时候他个老东西在外面找女人,都搞的——,哼,反正我妈问个几句他发脾然后闹离婚,简直可笑!我妈都还没想离呢,个老不死的想换新鲜的了——哦,最后没看他娶回来,估计钱拿到跑了。”
9岁,纪询在心里默算了一胡芫的年纪,眯了眯眼,不再说什么,只让胡铮继续说己的行踪。
9号,胡铮从外赶回来,拿着死亡报告,注销了老胡的户籍;10号火化;12号晚上通胡芫;13号举办葬礼;14号所有人都在,熊律师宣读了遗嘱——是昨天午,纪询和霍染因到达老胡别墅里,看见所有人塞满客厅的时候。
这些事情之后,赵雾和副队又问了几句,确定从胡铮嘴里再倒腾不出什么后,他们掏出银铐,咔嚓一声,扣上胡铮腕。
“你们要干什么?!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们了!”胡铮猝不及防,大声嚷嚷起来。
“你确实什么都告诉我们了。”赵雾铁面无私,“现在以寻衅滋事罪将你逮捕!”
两人按照胡铮的脑袋进了车子,回头招呼纪询和霍染因的时候。
霍染因忽然说:“赵队,你们回去吧,我开着这艘快艇按胡铮刚才说的路线走一圈,看看时间对不对得上。”
纪询闻弦而其雅意,立刻跳出来附和:“好主意,看看胡铮有没有说谎!”
“我没有!”车里头胡铮抗议。
“我坐在快艇后边,估计和胡铮拿着的那条铁索差不多重——我们要控制变量。”纪询完无视了胡铮,兴致勃勃,继续补充,“对了,小胡,你开快艇的时候速度多,拉满发动机吗?”
胡铮拒绝回答。
“霍队够认真的。”赵雾有些意外,接着目露欣赏,“那我们走了,你们……”
“我们跑完这趟去找你们。”霍染因。
琴市的两位队押着犯罪嫌疑人走了,霍染因眼看着那车子远离了己的视线,才收回目光,睨一睨纪询。
“满意了吗?”
纪询看着左右没人,迅速行动,一揽住霍染因的腰,同时低头,将唇浅浅印在霍染因唇边。声音在这时悄然送出:
“你猜我满意不满意?”
“别闹。”霍染因低声说,眼睛却微微眯着,带着一丝不经意流露的享受似的慵懒。
“背还痛吗?”纪询又问。
“干什么?”
“不痛的话,待会你开船,我要坐在你后边,伸抱你,巴放在你肩膀上,你抓着方盘,我抓着你,海水潋潋,你滟滟……”纪询低笑,“过我们昨天没来得及过的白色情人节。”
“怎么都三月了,还有情人节?”霍染因受不了。
“什么叫三月了还有情人节。”纪询扬眉,“明明每年每月的14号,都是情人节。”
他放开了霍染因的腰,却伸,勾住霍染因的小指,摇一摇。
“那些14号,都是你和我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