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觉得是罗穗杀了你的父亲?”赵雾问胡铮。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胡铮振振有词, “我爸把所有财产都给了那女的,我爸有老婆有孩子, 谁有钱不给己的儿子要给外貌不道哪跑来的不相干女人?”
这种观在纪询和霍染因初见胡铮的时候,胡铮已经说过了,现在不过老调重弹。
他虽然觉得对方肯定隐瞒了什么……但毕竟现在负责办案的不是霍染因,他没理由硬凑上去招人嫌,干脆放一只耳朵在现场,用一分注意力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至于余九分注意, 然还在霍染因身上,小眼神依旧一闪闪看过去。
霍染因双插兜,云淡风轻, 宁愿看外头的天色不看纪询……才怪。
那闪闪烁烁投来的眼神,像是星星暗中将他招徕。
怪可爱的。
只想久,让它再闪闪。
两人中的微妙氛不足以与外人道, 旁边的人确实没有发现这小角落的情愫暗涌,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
“要是夫妻情不睦, 子女不孝,把钱给外人没什么奇怪的吧?”副队不咸不淡添了把火, “新闻里不是天天出这种报道吗?子女丢着老人不管,老人把己的财产都留给邻居朋友或者保姆。”
“你——!”胡铮一站起来,仿若怀胎五月的肚子跟着弹一弹,颤一颤, 抖起来, “这是人民警察说的话吗?”
“怎么不是了?”副队双目一瞪, “你倒说说,我说的哪个字不符合人民警察的规定了?”
胡铮的身材肥,副队的身材肥。
区别大约是, 胡铮一之肥肉只是颤,副队一之满身肥肉立刻变成了肌肉。
胡铮:“……我没说你哪里说错了。”
“好啦好啦,坐。”赵雾此时和颜悦色,“我们是来了解情况,你这么怀疑罗穗,肯定还有些其他原因对不对?把这些原因都说给我们,我们才道要怎么帮你。”
副队和他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然效显著。胡铮这不歪缠了,直接说:“我爹在死前半个月改了遗嘱,刚改过死,大几千万的家产,部落在外人里,这里头能没猫腻?凶杀案里不都这样写的吗?谁能得到最大的利益,谁是案件的主使者!那我怀疑那个女人,想要逼问那个女人,不是正常合理吗?”
“既然你的怀疑这么正常合理,为什么不把尸体留来解剖?胡芫是局里法医,为什么连她不直接把尸体火化了?”纪询冷不丁开询问。
放在现场的那只耳朵起了作用,当胡铮终于说到有用内容的时候,纪询立刻转回注意力,不再撩拨霍染因。
“……”霍染因罕见慢了一拍,才将目光转到胡铮身上。
被双逼人的视线盯着,胡铮有承受不住压力,转开目光,嘟囔道:“……我不是一开始道我爸的死亡有问题的啊!都怪那个姓熊的律师,说什么遗嘱一定要所有人到齐了才可以宣读。我爸又是在医院死亡的,我想医院里医生看着,仪器检查,白纸黑字说因癌症不治生亡,总不可能出错吧……那人都死了,肯定赶紧入土为安……”
后续赵雾又问了胡铮一些问题,旁听的两人这回算是捋了捋时间线和这半个多月发生的事情。
2月24号的时候,他和霍染因在医院里刚刚醒来见着胡芫。胡芫是为了老胡25日的生日来到,只在这里呆了24、25两天,26号直接回宁市了。
根据熊律师所说,老胡最新遗嘱的确立时间是在3月1日。
是说,生日宴会没多久后,老胡决定改立遗嘱。
“生日宴会上发生了什么?”霍染因问。
“没发生什么。”胡铮不耐烦说,“那个女人来了,我们当然不高兴,我说了两句,胡芫跑出来阻止我,不道她怎么想的!我和她吵起来,老头火了,把桌子给掀了,一杯盘狼藉,那天梅阿姨收拾了好久。都得癌了脾还这么大,不道他在想什么!”
“……”其余人。
不,不道怎么想的分明是你,什么时候不能抱怨,非得在老人家过八十大寿的时候抱怨?
但老胡是猛,硬要将年轻的情人带到家庭宴上,由此引发出了种种家庭矛盾,只能说有其必然之处。
至于梅阿姨,是之前领回老胡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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