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不明所以,索性听从拷问官安排,确保铜管的出水量保持恒定。
克纳普坐在桌案上,身旁摆放着数十种刑具,这场面若是被埃尔文先生看到了,拷问官大概率会成为明天《每日焦点》的头版头条。
对安迪·史密斯来说,时间过得如此漫长,痛苦呈几何倍递增。
一定要干掉这秃顶男人!
先打断他的腿,然后送到野外投喂郊狼,最后用毒盐封住伤口。
不,这么做太便宜这畜生了!
支撑教父坚持下去的信念有两个:信誉即是荣誉、复仇。
可惜,拷问官并不知道史密斯先生心中所想,他正盯着表盘掐时间。
普通人的极限是四分钟,而体质强悍者可以承受六分钟,至于更多,克纳普先生不敢轻易尝试。
在拷问室内,他是犯人眼中的神明,可一旦离开这里,什么也算不上,否则这家伙也不会被同事排挤,独自离开工作了六七年的警署总局,为军方服务。
“呜呜呜……”
教父忍不住痛呼,沉闷的声音像是自胸腔传出,源于本能。
拷问官扫了一眼表盘,时间刚好过去了一分半钟。
帮派头目确实比普通人拥有更好的身体素质,克纳普先生曾用水刑拷问过一个黑市军火贩,那个因嗨草过度,导致身体极度虚弱的年轻人,仅仅坚持了四十秒。
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变得微不可查,而史密斯先生的身体开始不断扭动,即便崩开伤口,也无法阻止他颤动身躯。
两名充当助手的士兵,面露不忍,以诡异的目光斜视拷问官,似乎在鄙夷这种不人道的手段。
此时此刻,专注于观察犯人症状的克纳普先生,并不知道由于自己的施刑手段过于残忍,他又一次被新同事排斥了。
长相不堪入目的拷问官,在心中默默说道:“氧气耗尽,开始呛水。”
果然,正如他说的那样,教父双脚胡乱踢击空气,双手紧握,仿佛攥着什么东西。
三分钟后,犯人踢击空气的幅度越来越大,手指甲嵌入血肉,鲜血滴落,却浑然不知,依旧死死攥住拳头。
“先生,我觉得可以帮他掀开……”
还没说完,另一位士兵直接拧上水管塞,光是站在一旁观看,他就觉得犯人承受了人类无法忍受的痛苦。
“滚!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拷问官怒不可遏,下意识地抓起一件刑具,冲到士兵面前,咆哮道:“赶紧滚出我的拷问室,等着接受投诉吧……”
很快,他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一名士兵朝克纳普先生的小腹,狠狠揍了一拳,紧接着痛殴开始。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自诩意志坚定的拷问官,跪倒在地上求饶,就像曾经被他施以酷刑的犯人,眼泪鼻涕不由自主地流淌。
见这家伙懦弱无能的蠢样,沃特更加恼火了,顺手提起刑鞭直接照脸劈了上去。
腥臭味弥漫开来,克纳普先生裤子里湿漉漉的,肾上腺素的效能过去后,身上没有一处地方不疼,尤其是鼻梁骨,拷问官感觉那块骨头被士兵打断了。
“沃特,你去喊医生。”
发泄完内心的怒意,戈登立刻掀开湿毛巾,探查史密斯先生的身体状况。
“咳!咳咳!咳咳咳!”
教父平躺在刑架上,剧烈地咳嗽,就像要把肺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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