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从未想过自己会再重返沙蓝斯堡,更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索天培强行押回。
皇家私人亘升机在沙蓝斯堡的停机坪停妥后,索天培便押解犯人似的,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伊莲拖上二楼的女主人卧寝,重重掷甩于地。
不待伊莲起身,索天培便居高临下的睥睨她,不容反对的下令:
“从现在起,你给我安分的特在城堡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离开沙蓝斯堡半步”
“这样太不合理了,我又不是囚犯”
“闭嘴!你敢抗令我就把你监禁在卧寝里,让你连房门也出不去。”
“为什么这样对我?”伊莲眼里布满困惑。
索天培狰狞森邪的冷笑:
“这不就是你五年前千方百计想得到的?第一王妃。”
伊莲闻言,霎时挫败的垮下了脸,变得十分温顺,不再抗争。
“我明白了。”原来天培是在报五年前的仇,红杏出墙的指控不过是他进行报仇的借口,原来如此
面对伊莲态度的骤变,索天培认定她是默认了他的讽刺,对她更加痛恨鄙视。
这女人就这么想赖住他?为了第一王妃的头衔,她可以如此大费周章的算计一切,简亘比五年前有过之无不及。
而他居然会看走眼,把这个卑劣的女人当成才貌兼备、内外皆美的美人?
耻辱!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你还真是深明事理哪!”索天培露骨的嫌恶,连一秒也不想多待的急欲离去,旋踵之际又想到了重要大事,斜睨着警告:“有件事你最好记清楚,你虽然挣得了在堡里自由行动的权利,但只限于我看不见的地方。为了我们彼此好,你最好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话声方落,房门也随之重重带上。
一想到他又上了这个阴险女人的计谋,如她所愿的把她带回沙蓝斯堡来,索天培便愤恨难平。
不过那女人休想再像五年前那样得寸进尺,他不会给她机会的!
索天培唇边扬起一抹阴鸶的狞笑。
辗转了一夜,使得伊莲精神不济,直至翌日午后才慵懒的下床。
经过深度的思量,伊莲决定了今后的努力方向。
虽然她已经无法回到纽约去继续从事她最喜欢的设计工作,不过这样也好。和
朱利安有过那层关系之后,她继续待在海顿也是尴尬,正好趁这次机会和朱利安分得干干净净。
她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不消多时,朱利安对她的错爱便会淡去。
既然今后的生活将会以这座沙蓝斯堡为重心,伊莲决定地毯式的逛遍城堡里的寸土寸草,彻底了解自己的生活环境。
旅美这五年来,伊莲早已学会独立生活,不再是温室里养专处优的公主,处处要人侍候。
她自满柜的华丽服饰中,挑了一件样式最尢简单轻便、便于活动的家居服,纯熟的穿上梳理打扮完毕,对着窗外深吸一口气提振精神,之后便神情清朗的下楼。
一见伊莲下楼,管家乔治便迎上前恭敬的等着侍候。
乔治的态度和五年前如出一辙,外表恭敬,心里却认定索天培是唯一的主子。
“王妃,你要用餐吗?”
伊莲一眼便看透乔治如故的心态,但她已不再是五年前的她,不会为此不悦,反而笑容可掬的道:
“我是有点饿,那就麻烦你了。”
伊莲的娴雅亲切今乔治一时有些无法适应,怔忡片顷才又道:
“请王妃先到餐厅入座,我马上让厨房备膳,不知王妃想用西餐或是中餐?”
由于炎龙皇室是源自中国,所以即使已经完全西化的现在,依然保有进食中国料理的习惯。
“不必麻烦了,给我一份汉堡和一杯咖啡就行了。”伊莲已经习惯了美国化的简单速食。
乔治可就一点也不习惯,一脸困惑的望着伊莲。对长年持在皇室宫殿里服侍的他而言,汉堡之类的美式速食是十分陌生的名词。
伊莲注意到这点,想了一下改口道:
“我看还是给我一份火腿煎蛋、一杯咖啡好了。”
餐毕,伊莲准备展开城堡探险,乔治见她直往屋外走,便尽忠职守的追上前探问。
“王妃有什么事需要我代为效劳?”
“不了,你忙你的,我只是想在堡里四处逛逛,你不必招呼我了。”伊莲明白乔治的职责,不想多加为难的据实以告。
乔治迟疑片晌终于放行。
伊莲以铜板决定了先由城堡右侧花团锦簇的园林开始寻幽之行。
沿途上,鸟语啁啾,把满芬郁花香的微风不时拂过发稍,穿梭在茂密枝叶间的光子随性的洒落幽径。
伊莲目不暇给的沉浸在旖旎的景致中,频频低呼赞叹。
她不禁怀疑起自己五年南是否真的住饼沙蓝斯堡?否则怎么会对眼前的缤纷绮景一无所知?
树丛后有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低回,引起伊莲的好奇寻声而去。
穿过树丛!她看见了花匠、园丁和乔治正在讨论花屋规划陈设的议题。
在职业病驱使下,伊莲兴致高昂的加入他们,古道热肠地提供由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这里可以规划成这样,然后把月下美人挪到这边,再把左边角落设计成这样”她借了花匠手上的笔,纯熟俐落的在纸上画起草图。
转眼间,完美的花屋内部设计草图便清晰的呈现在三个家仆眼前,看得三个男人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伊莲的设计才华。
伊莲发觉六只眼睛古怪的齐望着她—以为自己不该多事歉然的笑问:
“我打搅到你们了吗?”
“不,你的构想正是我们想要的—谢谢王妃。”乔治代表发言,语气问比之前多了一份出自内心的敬意。
伊莲受到鼓舞,热烈的道:
“那我可不可以加入你们一起进行这份工作?”
三个男人互看一眼,齐以笑容欢迎她。
伊莲立即进入花屋实地勘察修正设计,一点也不在意弄脏衣服手脚的乐在工作中。
一个下午合作下来,伊莲已和三个男仆处得十分融洽热络。
火球西沉时分,花屋的工作也告一段落。
乔治看看时间,起身道:
“殿下快回来了,我先失陪了。”他得到厨房巡视一下。
伊莲也仓促的急欲离去。“我也该回房去了。”
“对了,乔治,我在房里进餐,给我一份法式奶油局鲜鱼就行了。”伊莲不想令乔治为难,主动替他省了难以启齿的问话。
她知道天培一定对乔治下过不准她和他共桌进餐的禁令。
望着女主人翩然隐去的倩影,乔治喃喃道:
“王妃变了很多。”
“是啊。”花匠和园丁有同感的附和。
驾着法拉利返回沙蓝斯堡的索天培,以为伊莲会和五年前一样,恬不知耻的等在门口碍他的眼,准备纠缠他,所以特地带回莱斯特公爵夫人给她个下马威。
意外的,主屋大门的迎宾平台上并未出现伊莲的身影,索天培微微一愣,旋即认定伊莲可能转移阵地,改在屋里守株待兔。
因此踏进大厅时,他刻意热情的拥揽身旁的莱斯特公爵夫人示威。
结果和莱斯特公爵夫人打情骂俏了半天,才发现伊莲根本不在大厅。
索天培又一次意外,但他马上又有了新的想法。那女人想必是在餐厅等着和他共进晚餐。
索天培已经百分之百确信如此,于是他一面亲昵的楼着莱斯特公爵夫人往餐厅移动,一面刻意朗声怒喊:
“乔治,我不是交待过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闲杂人等和我共进晚餐,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命令当一回事?”他是特地说给伊莲听的,他相信那个恬不知耻的牛皮糖女人必定在餐厅。
候在餐厅入口的乔治必恭必敬的回话:
“请网殿下宽心,乔治并未失职。”
不在?未在宽敞的餐厅中捕获伊莲的身影令索天培十分意外。
索天培突地想到什么,狂怒的喝道:
“那女人跑出去了是不是?”该死!难怪不见她惹人嫌的形影。
“不,王妃人在卧寝里并未外出。”乔治不疾不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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