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也没有,让我说什么?”桐月汐渐渐隐去了笑意,直直地盯着楚越的眼睛。
楚越阴冷地望着桐月汐的眼睛,希望从中能读出什么,只可惜除了自己的倒影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任何把柄。”僵持了许久,楚越最终松开了手,挥袖离开。
桐月汐揉了揉下巴,站直了身子看着他吩咐其他人准备好迎接客人,冷笑一闪而过,随后取过小盒子熟门熟路地走到鹃姐的屋子前,抬手轻轻敲了下。
“谁?”鹃姐的气息明显有些不稳,连问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鹃姐,是我。雪月。”桐月汐得到她的应允之后推门而入,接过她手中的伤药细心地替她上药。
鹃姐默许了她的所作所为,沉默了半晌之后最终还是忍不住责备,“我都让你走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鹃姐,你觉得,我走的掉吗。”桐月汐手上不停,连语句也都是陈述一般。
“不试试怎么知道?”鹃姐急急地打断了她的动作,让她直视自己。
桐月汐浅浅地笑了一下,“鹃姐,在这尚且还有你们护着。若是出了这里呢?不能光明正大地活着,不能露脸,宛如过街老鼠?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在这里当个赔笑的人儿。”
鹃姐恨铁不成钢地侧过头,从她手中夺过了药瓶,“冥顽不灵!”
桐月汐也不恼,从怀中取出簪子和镯子,轻轻地放在桌上便折了出去,将木门合上。
趁着教坊司中还未热闹起来,快步回了自己的屋中。
这些日子下来,楚越对自己行动的限制已经越来越少,不再仅限于后院,也可随意出入主楼。
可是唯一让她介意的便是这些日子的命案。
刚在街上听闻有人讨论,似乎光这一个月便已经死了五人不止。
教坊司中已经死了两人,而这剩下的三人,不出意外应当是在教坊司出事之前。
而今日祈雨台之中又发现了一具尸体,难保不是与这件事有关联。
杀了这么多人,目的是什么?又在针对谁……
就在桐月汐猜测的时候,傅墨云和雁栖、阿庆等人也已经开始了探查。
尸体是在被杀害后,硬生生砸进祈雨台中,所以才导致了祈雨台一角坍塌,并非是被嵌在其中。
先不要说这如何砸断祈雨台,光这尸体已经让傅墨云头疼。
死者名叫俞洪,是个贪财之人,监工之一。
如出一辙的死亡模式,相差无几的遇害时间。
傅墨云蹲在尸体的一旁仔细地看着,而雁栖和阿庆则被派去询问劳工们,看看是否有可用的线索,唐家三兄弟则跟着傅墨云,帮助他辨别尸体中的是何毒物。
建造祈雨台本就是头等大事,所以劳工们也是不分昼夜忙碌。
俞洪的遇害时间也有不少劳工尚未入睡,有遇见过他的都说他昨日似乎喝了些酒,兴致极好,似乎是遇见了什么美事。
可让他们说出个什么所以然,众人又是一致摇头。
“听说是他媳妇儿来看他。”一个劳工放下背上的箩筐抹了把汗对着雁栖说到。
很快这句话就引起了几个人的反对,“我们和他是老乡,他来这之前尚未娶亲,到了这也不过半年,怎么可能娶得到。”
“可也保不准人家艳福不浅呗。换了个地方转运了。”一开始说话的劳工毫不介意地耸了耸肩,又去忙着搬石块。
那几人还想反对,不过想想也是在理,便也不再参与多说。
雁栖和阿庆交换了一个眼神,雁栖便跟上了那人,打算套套话,而阿庆则混到了那一堆人中,一边帮着他们干活,一边询问着。
半个时辰之后,雁栖和阿庆根据两边得到的消息粗略描述出了一个大致的形象,雁栖几乎从支离破碎的叙述中就一下子发现了害人之人应当就是那日追捕的女子。
可傅墨云却是始终蹙着眉,盯着被砸出的凹坑和残角。
那女子与自己交过手,很会使用毒物不假。可是这等蛮力却不是她所拥有的。
傅墨云抿着唇,围着凹坑搜寻了一圈,又折到了尸体旁,忽的撕裂了上衣。
看着凹进去的胸口,和明显的武器凹痕,傅墨云眼睛微微一亮。
这六角锤在中原武林之中可是极为遭人唾弃,除却玄真族将它奉为圣物之外,大多人都不会使用这个作为武器。
莫非玄真族当真是忍不下去想要动手了?
还是说……自己一开始下的定论一直都错了。他们的目标其实不是自己。而是……皇室?!(未完待续)